感覺到自己臉上有溫熱的液體流出,慘叫的他勉強伸手向臉上抓了一把,便抓住了一根從他肉里長出來的鐵釘!
這一幕太過嚇人,即使經歷過不少事情的道人一時也被得不輕。
等他拿著符箓跳下車,跑到白發男人身旁時,便看到一根鋒利的鐵釘從男人的臉上長了出來。
他咬牙把手里的符貼在了男人的額頭上,那符立馬就炸成了一團青煙。
又有幾根鐵釘從男人的臉上長出,那男人臉上還是極度痛苦的神情,雙手卻抓住了道人的腦袋。
這是什么降頭?!
道人迅速判斷出,這男人已經被對面那人控制,現在的行為完全不是自己有意識所為。
可是施展降頭術都需要一定的媒介,對方是從哪里獲得的這男人的貼身東西?
瑪的,不是說讓勞資開壇對付一個把自己煉制成鬼的左道人物嗎?
眼前的這是什么怪物?!
扯了一把,沒有從男人手里撤回被薅下來的九梁巾,心中大急的道人手腳并用地向貨車跑去。
三兩下爬上貨車,道人抓起桃木劍,正要施法,卻看到對面那人似乎又要扎草人。
他看到自己的九梁巾在那男人的腳下,便意識到了事情不妙。
難道對方只要獲得貼身的東西就能施展降頭?
這未免太過恐怖!
把所有的符紙都向自己身上貼去,試圖與對方的降頭術抗衡。
在感受到腦中劇烈一痛之后,道人心中出現了兩個字:完了。
詭異的痛感讓他體會到了那白發男人當時的感受。
被折磨得失去理智的道人推倒了法壇,踉蹌著從貨車的車廂中摔下。
李偵轉頭看向那個目瞪口呆的降頭師。
降頭師的喉嚨滾動了一下:“你……你不是蝙蝠派降頭師?不對,你有邪物,你肯定是蝙蝠派的降頭師!”
“可是你……”
李偵向降頭師走去:“蝙蝠派降頭師為什么不能學其它派的降頭術?”
“不可能!”降頭師斷然道。
李偵有點好奇:“為什么不可能?”
“邪魔意志會沖突。”降頭師顫抖著說道,“我們有人試過,有人直接被邪魔吞噬。”
“就算勉強……勉強學兩種降頭術,也不可能像你控制得那么好,都是邪氣森森的,最后被邪魔吃掉。”
李偵說道:“那只是你們孤陋寡聞罷了,在你們不知道的地方,也許還有其他人學過多種降頭術。”
一張照片和一把枯草出現在李偵的手中。
那心中絕望的降頭師沒有反抗。
李偵問了最后一個問題:“你剛才用的是什么儀式,竟然封住了我的降頭術修為。”
降頭師絕望道:我說了就能讓我不死嗎?”
“你不說我也會知道。”李偵同樣給這降頭師使用了“半尸降”。
沒有時間處理這里的事情,他必須要盡快去找到提拉帕。
在降頭師的慘叫聲中,李偵在一處草叢中找到了正在啃食雕鸮尸體的赤眼蝙蝠。
眼神呆滯的紅衣小鬼站在赤眼蝙蝠旁邊,身體已經變成了透明狀,顯然剛才出過不少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