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邪祟在這大肆殺人,他們道觀的名譽肯定會受損。
萬一在這里產生了能夠直接威脅到他們道觀的恐怖邪祟,那他們肯定要倒霉。
他不敢太靠近那陰氣爆發的地方,只敢站在這里遠遠觀望。
只看了一眼就讓他大吃一驚。
原來這里不是有邪祟出現,而是左道之人在交手。
但即使隔得那么遠,他也能感受到那邊爆發的陰氣以及邪氣的可怕。
他不知道事情的全貌,但聽到的慘叫卻讓他心中發麻。
有一個聲音讓他非常耳熟。
所以他冒著很大的風險站起,向那邊看了一陣。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那個穿著黃色道袍的肯定就是行業內有名的紅毛道人。
那人雖然名聲不好,但是一身本事不是假的,至少不在他之下。
可是最終還是死在了這里。
想起剛才看到的那個開著小貨車離去的陰氣森森的年輕人,道人心中頓時升起了不寒而栗之感。
他記得那個年輕人……
好在當時沒有動起手……
猶豫了片刻,道人向著那邊的殺人現場走去。
他想要看看,那邊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以估量一下那人的路數。
……
衣服破爛,臉上臟兮兮的周通倒在了地上。
提拉帕同樣的狼狽,亂糟糟的白發披在頭上,臉上已經完全被干泥一樣的老皮所覆蓋,顯得顴骨更加高聳。
他的背駝了下去,無法完全睜開的雙眼中徹底地失去了神采,看起來好像沒多少時間好活。
鬼胎蜷縮在周通身邊,身上到處都是沒有愈合的孔洞,有些孔洞上面還有火燒的痕跡,從它某些孔洞里面可以清晰地看見里面那張詭異的臉。
它身上的觸手幾乎完全被斬斷,只有兩根較長的觸手保持了完整,其它的都是一根根極短的還沒有生長完成的觸手。
看得出來,它的消耗非常大,否則不可能連觸手都恢復不過來。
但是這東西的生命力確實頑強,幾乎被打成了一塊爛肉還活蹦亂跳的,不愧是提拉帕付出了大代價,用禁忌之法創造出來的鬼胎。
對面那邊,空卡諾手提一柄長刀站在法壇后面。
在他身后本來有三個降頭師,這時只剩下了兩個,可見這場斗法的殘酷。
與他們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悠閑的王老板。
這時他坐在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一邊抽雪茄,一邊翹著二郎腿觀看那邊的斗法,簡直和觀看一場精彩的大戲一樣。
他帶著一起來的一個男人在一旁給他扇風。
不斷喘息的空卡諾向王老板那邊看了一眼,陰沉笑道:“提拉帕,我們這些人也被別人當做笑話看了。”
提拉帕抬起頭看了一眼空卡諾,臉頰微微抽動,像是笑了一下。
空卡諾忌憚地看了一眼那個鬼胎。
這東西其實不算是太恐怖。
活了那么多年,空卡諾見過遠比鬼胎還要恐怖的東西。
但是那些東西都沒有這鬼胎詭異。
他嘗試過很多降頭術,很多手段,都對這鬼胎無效。
只有物理上的攻擊,比如直接以刀劍砍殺才能有效地消耗那怪物。
可是不管怎么砍,也無法砍死那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