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長山派剛剛和他斗過一場,在重要人物可能被他重傷情況下,現在卻要主動邀請“他”見面?
是想試探他的底細,或者直接準備好了陰謀詭計在等著他,還是真的帶著誠意過來談的?
這事李偵自己不出面的話,危險性不是很大……
把這件事先放到一邊,李偵起身,走到了自己的棺材前,視線一轉,看向了地上的那兩根白骨棒。
“我知道你能聽懂我的話。”李偵說道,“我給你兩個選擇,或者幫我做事,或者我直接抹除你的意識,把你變成我的傀儡。”
白骨棒震動起來。
李偵說道:“沒有商量的余地,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選了第二種。”
麻將鬼含糊沙啞的聲音在李偵的耳中響起:“把我……供奉到桌上,在白骨上滴上鮮血,我就會幫你做事。”
那么簡單?
本來以為會有一場威逼利誘的李偵非常詫異。
他找來一張合適的桌子,把兩根白骨棒給放了上去。
所謂的供奉,無非就是放點供品上去。
李偵隨意找了點水果和一只死去雞放在了白骨棒前。
白骨棒震動了一下,似乎是對李偵的“供奉”表示滿意。
在一根白骨棒上滴了一滴鮮血后,李偵便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怨念襲到了自己的意識中,一時令他的腦袋被哀嚎聲所充斥。
這怨念影響不了李偵的意志。
在怨念之后,李偵就直接感受到了麻將鬼的意志與部分思緒。
不出他所料,這兩根白骨棒即是囚禁麻將鬼,也是麻將鬼賴以存在的法器,
一旦麻將鬼棲身的白骨棒被毀,麻將鬼也會煙消云散。
因此只要拿著白骨棒,就能控制麻將鬼。
事情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其實不是那么容易。
麻將鬼的怨念那么強,普通人拿著白骨棒還說不定是誰控制誰。
看在麻將鬼那么識時務的份上,李偵又給麻將鬼加了一點鮮花作為貢品。
麻將鬼沙啞的聲音再度響起:“我需要鮮血,人血最好,你的最好,還需要……”
“你想要多少我的血?”李偵面無表情地看著白骨棒。
麻將鬼不敢再說下去:“等到陰氣散盡,我就會死。”
李偵把準備好的雞血帶了一碗過來,放到了那兩根白骨棒前。
在白骨棒上,李偵看到了那張鑲嵌著麻將的鬼臉一閃而逝。
“我不喜歡麻將,你臉上的麻將可以去掉嗎?”
“我試試……可以。”
“以后只要出現,就把你臉上的麻將換成牌九。”
“那你要幫我找牌九來。”
“沒有牌九前,你就以沒有麻將的正常狀態露面。”
臉上鑲嵌麻將的特征太明顯,萬一被有心人注意到可能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因此李偵提前幫麻將鬼改了一下造型。
處理完麻將鬼,李偵又看向了那個裝著鬼臉蛾母的盒子。
他走到盒子旁,拿著盒子來到了供奉蝠臉邪魔的法壇前。
從理論上來說,降頭師所信奉的邪魔共有十二種,對應十二種邪惡動物。
但邪魔是怎么樣,沒有人知道。
就像蝙蝠一派所信奉的邪魔真的是蝙蝠狀?
不一定。
只是大多數人都是那么認為的,于是它就被塑造成了蝙蝠狀。
這一派的最大特征之一是以邪物作為施展降頭的媒介。
這邪物除了蝙蝠之外,也可以是其它某些異類。
只要供奉的是同一個邪神,可以通過邪物與蝠臉邪魔溝通,那就都會被歸為蝙蝠一派。
李偵手中的這只鬼臉蛾母就屬于其它的邪物之一,其原主人就是蝙蝠派降頭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