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胎出世了。”
李偵掃了一眼尸體,又令小鬼和麻將鬼闖入了別墅。
沒多久,一具死相慘烈的尸體被它們拖了出來。
這尸體就像是被什么重物壓過一樣,從頭到腳都是扁平狀的。
勉強可以看出,他身上穿著的滿是污穢的衣服是一件睡衣。
從這人的衣著和發型看,余常正認為這人可能是鄭志昌,但是又不敢確定。
壓成這樣,除了至親之人,別人誰能認出來?
“里面還有尸體嗎?”余常正問道。
鄭家不止那么點人,要是都死了,那里面還有尸體。
李偵說道:“能夠找到的就這些,有些地方小鬼去不了。”
余常正點了點頭。
“你們在干什么?!”
一個聲音突然從兩人身后傳來,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兩人回頭看去,便看到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帶著一個短發女人從大門外跑了進來。
余常正見那個年輕男人和自己見到的鄭家小孫子有點像,開口問道:“是鄭國權大少爺?”
“我是鄭國權,你們是什么人?”
鄭國權狐疑地打量了幾眼突然出現在他家的三個不速之客,目光在李偵的臉上多停了片刻,余光忽然看清了躺在了地上的是尸體,頓時大吃了一驚。
“王姨!福叔!”
連一閃而逝的小鬼和麻將鬼都沒有注意到,鄭國權不知所措地走向了尸體。
“爸!”
略過前三具尸體,他踉蹌地來到了第四具尸體前。
身體一軟,腦袋空白一片的鄭國權跪倒在地。
他伸出顫抖的雙手想要抱起尸體,但面對那么一個恐怖的死相,又不知道該抱哪里。
眼下的尸體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肉餅,好像抱起來就會散成肉泥。
站在他身后的短發女人被嚇的發出了一聲驚呼,用手捂住了嘴,發出一陣干嘔。
余常正嘆息了一聲,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兩人說了一遍。
他最后沒有提及鷹血,只說自己除魔失敗,鄭家現在狀況不明,他不敢輕易踏足鄭家。
神情恍惚的鄭國權不知道聽進去了多少。
站在他身后的女人卻相信了余常正的話。
要是沒有經歷那么多詭異的事情,也許她會對余常正表示懷疑。
但是前一陣她經歷了不少詭異的事情,都和這位自稱是法師的人的話對得上。
先是那個鄭國威莫名其妙地變得奇奇怪怪起來,幾次試圖非禮她。
要不是有個女仆恰好發現了這事,后果不堪設想。
后來,鄭國威為了報復,把那女仆囚禁在房間內施暴。
鄭家所有人,包括這女人自己都聽見了女仆房間傳出的哭喊聲。
詭異的是,等他們火急火燎地劈開女仆的房門時,在里面卻什么都沒有看到。
原本傳出哭喊的房間既沒有女仆,也沒有鄭國威。
鄭國權沖進鄭國威的房間,看到鄭國威把本該埋下的狗尸給藏在了房間里,還掏空了那狗的內臟,把開始腐爛的狗尸啃得血肉模糊……
發生了這些事情后,鄭家老太太說過自己會去請一個法力高深的法師來看看,指的應該就是這位法師。
女人在尸體上掃過,認出那個腹部破裂的女尸就是那個救了她一次的女仆,心里明白,其實當時這女仆應該就被鄭國威害死了。
一具具死相慘烈的尸體在她的視線中閃過,對她造成了很強的心理沖擊。
從這些人的死法來看,也不是人能夠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