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紅印已經消失。
這只手臂上的青筋條條突起,代替了紅印的位置,看起來比紅印沒有消失時還要嚇人。
原本的那些水泡已經全數破爛,變成了一個個潰爛的傷口,現在都在不斷地流血。
但是李偵的體內本就沒有多少鮮血,所以這些傷口都有些泛白,看著非常的詭異。
不僅是傷口問題。
原本和鬼胎產生聯系后,他的皮膚就像是失去水了一樣,變得干巴巴的。
在他的恢復力下,那些變化的地方立馬恢復了原狀。
現在這種情況更為嚴重,憑他的恢復力一時也沒有令皮膚恢復。
在傷口之間的皮膚上就像貼了一塊干泥一樣,變成和提拉帕死時的臉部皮膚一樣的模樣。
連他皮膚上尸化造成的圓斑也變得更嚴重了許多。
李偵又看向自己的左手。
這邊的皮膚上也有變化,但是沒有右手嚴重。
這種狀態應該是生機流逝造成的。
這就是他獻祭所付出的代價。
難怪提拉帕這一派的巫術日漸沒落。
就算沒有人追殺,愿意修行的人肯定也不多。
只要入門了這一派的巫術,不管是使用巫術,還是獻祭,只要與這邪魔接觸,身體都會受到反噬。
這是很恐怖的事情。
李偵之前接觸到的六臂蝠臉邪魔和蜘蛛邪魔雖然兇悍,但是也沒有這個邪魔那么詭異。
只有等到觀想邪魔,把邪魔納入自己的五行邪祟升華法之中,應該能降低這種副作用,否則,即使是李偵也不敢輕易動用這種巫術。
要是變成提拉帕那樣,事情就麻煩了。
李偵又看向肉質的邪魔像。
這邪魔給他的感覺與他已經觀想過的兩大邪魔完全不同。
那兩大邪魔的氣質以純粹的惡念與邪異為主,而這邪魔帶給李偵的則更多的是血腥與殘酷。
巫術體系與降頭也有點不同。
降頭術需要獲得別人的貼身之物,如頭發之類的才可施展,而巫術則不需要。
像提拉帕所使用的“種鬼”之術就不需要獲得別人的貼身之物。
有了巫術體系,李偵才補齊了自己的一塊短板,否則他想要動手就要先去拿別人的東西,非常麻煩。
鄭家發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死得只剩下一個鄭國權,不可能不通知親屬。
等有人趕到后,余常正留了個電話號碼,讓鄭國權有事直接找他,便與李偵悄悄離開了這里。
這里死了那么多人,連鄭老太太都死了,余常正就算想要追究鷹血的事情也不知道該去找誰。
回到余常正是家時已經到了后半夜。
經過那么一通折騰,余常正實在累得不行。
給李偵安排好房間后,他就自己回了房間休息。
關上門,李偵打量了一眼余常正給自己安排的房間。
這里雖然狹窄,但是干凈,又沒有異味,讓李偵感覺非常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