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瓊,你沒事吧?”那個短發女人從后面拍了拍蘇元瓊的肩膀。
“我沒事。”蘇元瓊搖了搖頭,“這次還好我把這位大師請了回來,否則……”
短發女人看著黃錦燊的車說道:“這就是阿瓊你平時多做好事的回報。”
說著,她眼圈一紅:“都怪我,要不是我送了那個盆栽,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還有……明明阿瓊在做好事,我還在一旁瞎說話,差點得罪人。”
“傻啊你,人家想要害我,有的是辦法,和你有什么關系?就算沒有盆栽,也會有其它東西。”蘇元瓊摟著短發女人一起向茶餐廳走去,“阿舒也請來了方大師,以方大師的身份,想要請來也不容易。”
“阿瓊,為什么有的人會那么壞?”短發女人擦了把淚。
蘇元瓊嘆了口氣:“有的人看起來是壞人,反倒不是壞人。”
那位方大師走到茶餐廳的門口,對回來的蘇元瓊慚愧道:“這次來也沒幫上什么忙,要是沒事的話,我這就……”
蘇元瓊打斷道:“我需要方大師替我們做些防護措施,以免再被人用邪術暗害。”
那位方大師點了點頭:“確實需要做點防護,這個沒問題。”
他看向門外,忍不住打聽道:“那位……是什么身份?為什么我在港島從來沒有聽到過那么一個人物?”
蘇元瓊說道:“不知道方大師信不信,我只是在昨天看到那位大師和另一人出現在街頭,似乎身體有點不舒服,就把人請進來喝了杯水而已。”
短發女人舉起右手:“我可以作證,是這樣的,阿瓊昨天才見過那位大師一面。”
那位方大師詫異道:“那位看起來……看起來邪氣森森的,沒想到是這樣的人物。”
……
“……為爭財產,兩位老人無所不用其極,去她開的店前敲鑼打鼓,到處散發傳單,說她不孝,氣死自己爸媽。”
“好好的一個富家小姐,被他們壞了名聲,連那個圈子都融不進去,只能低調度日。”
“前幾年報紙還經常談論這個事,近來才消停下來,我聽到她說自己姓蘇也沒想到她就是那位蘇小姐。”
車上,黃錦燊說起了蘇元瓊的事情。
后座的李偵隨口道:“這種事你們警方不管?”
他取下自己手上的散發著惡臭的手套,將其塞進了一個袋子里面,又換上了一副準備好的新手套。
黃錦燊無奈道:“這種事情怎么管?兩個老人都七老八十了,又會撒潑,也不怕你警方的拘留。”
“抓了他們你還得注意他們的身體,當心別把他們氣壞,否則我們的麻煩就大了,現在一天到晚不知道多少相機在拍我們。”
李偵沒有說話。
這年代和幾十年后真差不多,這種半截身體已經入了土,又會撒潑打滾的老東西最難應付。
黃錦燊向后看了一眼,忽然說道:“那只小鬼一直跟在你的身邊?”
“就在你的身邊。”李偵向前示意。
黃錦燊稍一轉頭便看到了笑嘻嘻的小鬼出現在副駕駛座上,手里還抱著那只腐爛的貓。
這只貓半尸半鬼,渾身陰氣,不想讓人看見的話,普通的人也無法發現它。
已經見過小鬼的黃錦燊沒有太大的驚訝,但是心臟還是控制不住地跳動了一下。
沉默了一會兒,黃錦燊說道:“原來這世界上有那么多鬼物。”
“群鬼出現的時候我真被嚇得不輕,要不是你把他們趕走,看那氣勢,說不定真要把我們分食了。”
“除了降頭術,你能傳授給我一些其它的手段?我聽人說,你們這一行很多手段都是密不外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