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女鬼手忙腳亂地找來各種各樣的東西堵著灌入河水的處的漏洞。
……
正在誦念咒語的李偵睜開眼,皺眉看向簡易法壇上的那只斷臂。
原本的斷臂在血肉炸開與恢復之間不斷地循環,但是在第四次炸開后的現在這只手臂沒有再恢復,而是保持了白骨狀態。
白骨上僅覆蓋了一層血絲,就像是被人剃掉了血肉一樣。
李偵伸手在白骨上戳了戳,發現這只手臂的上的陰氣大不如前,因此活性也沒有之前強。
對方是以特殊手法隔絕了手臂與自己的感應,還是無力反抗了?
李偵無法通過這個白骨感知到對方的狀態,自然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被自己重創,快要死了。
但是他感覺后面這個可能性有點小。
在他一施展降頭術的時候,對方還有反擊之力,沒有被他直接擊潰。
這個婺女實力很強……
這是李偵第一次遇到有人中了自己全力施展的幾種降頭后還能脫身的情況。
正在思考再施展一種降頭術的李偵忽然抬頭,看向寬闊的河面。
猩紅色的河水上飄起了濃霧。
一個提著燈籠的女鬼從濃霧中走了出來,站在河面上,與李偵對視。
“娘娘與世無爭,與閣下沒有任何恩怨,閣下為什么對娘娘出手?”女鬼面無表情道。
李偵嗤笑一聲:“既然與世無爭,為什么要參與岸上的事情,不是自找死路?”
他的語氣雖然毫不客氣,但是心頭卻有些凜然。
從這女鬼的話里可以聽出,那個所謂的婺女娘娘肯定沒有死。
女鬼沉默了片刻,從身后接過一個破舊的燈籠。
把燈籠扔在河里,她才說道:“娘娘常年處于沉眠狀態,只能含糊的傳達自己的意念出來。”
“之前上岸的幾個婢女的所為并不是婺女娘娘的本意,為表歉意,娘娘已經處置了這個婢女。”
看著那個燈籠沉入水中,李偵搖了搖頭:“她們插手了我的事,你們娘娘說與她無關就想混過去?”
女鬼偏頭聽了聽,像是在聽誰說話。
片刻后,她說道:“娘娘受創太重,會陷入更深層次的沉眠。”
“娘娘可以向閣下保證,自身永世不會上岸,也會約束手下的鬼物,不會讓鬼物上岸。”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娘娘令婢女對閣下做出的提醒,并不是對閣下的恫嚇,是確有其事,閣下殺了那個惡鬼會造成很大的麻煩。”
“那只惡鬼誕生于延宕山,長山上任掌門吳啟元選擇封印它,而沒有殺它,除了他自身法力不夠的原因之外,也和延宕山的特殊原因有關。”
看回女鬼的李偵沒有說話。
沒有等到李偵的詢問,難以牽動李偵的情緒的女鬼有些氣餒,只好接著說道:“延宕山中埋的不止一個惡鬼,那惡鬼自認為自己選了一個風水寶地,成功地施展了水解之法,只等時間一到就可成仙,其實完全是為別人做嫁衣。”
“現在惡鬼一死,延宕山可能會發生異變,要是讓后面那個惡鬼脫身,那就是比閣下殺死的那個青面鬼脫身還要麻煩百倍的事情。”
“我知道我不管說什么,閣下都未必相信,閣下只要自己去看看就能明白事情的真相。”
“娘娘之所以在感受到那個惡鬼脫身后,讓人上岸就是為了確認那只惡鬼的狀態。”
這事暫時無法求證,李偵暫時不知道真假。
想了想,他問道:“那個青面鬼是什么身份?”
女鬼答道:“幾百年前的一任地方官,生前利用自己的權利在延宕山上建造了自己的葬地,與我們也算是鄰居,但是與我們沒有多少交際。”
“你說的延宕山的另外一個惡鬼又是什么人?”
“不知道,娘娘只是察覺到延宕山的風水有異,親自前往觀察后,告訴我們說,那個老鬼完全是為別人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