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書,李偵若有所思地看向婺水。
無論是這里的記述,還是下面通道的壁刻,都沒有說明婺女為什么會在婺水之下布置那么一個儀式。
李偵把縣志收好。
縣志所記載的肯定是事情的表面的部分,至于更深層的事情都不會記載,是別人想讓他看到的東西,可信度有限。
比如,那個初代婺女娘娘是從什么人的身上學來的術法?
再比如,她為什么能夠得到朝廷的冊封,可以享用香火?
按照書上的記載,她是有不少功績,但是想要得到朝廷的冊封似乎還不夠。
要是冊封的標準就是這個功績,那么全國各地不知道有多少符合冊封標準的人物,那么那些人為什么沒有得到冊封?
按照這縣志上的記載,在活著的時候,婺女的術法就已經相當不俗,在某些地方被當做是仙人看待。
四百多年過去,這個十八代婺女雖然強,但也沒有強到需要進行四百年布置才能達到的程度。
難道過去了四百多年,傳到這個十八代的時候,只是把這個十八代轉變成了鬼物?
那她和那個青面鬼有什么區別?
此外,婺女之間是怎么傳承的?
為什么每一代的相貌都那么相似?
更為重要的事是,要是婺女真的像這縣志記載得那么正氣凜然,怎么會讓一個婢女去看著那只青面鬼吃血食?
那青面鬼顯然沒有把這個婺女當做敵人看待。
李偵知道,這里面肯定還有諸多隱秘。
也許,他看到的只是表面,根本沒有試探出這個婺女的深淺。
李偵的腦海中出現了自己看到的洞天容納大殿的驚人景象……
提著燈籠的女鬼回到了棺材前,恭敬地棺材前上了三炷香。
棺材內傳出了晦澀的聲音:“制作……一份地圖交給他,不要保留。”
女鬼擔憂道:“娘娘,您沒事吧?”
“我會沉眠……一段……時間……”
“我們真的再也不上岸嗎?那……”
“他的……元神和肉身都有問題……血腥、邪惡……不殺人他無法修行,絕路……走不通……他……走不了多遠……”
女鬼松了口氣:“這人太嚇人了,娘娘那么說我就放心了,不過這人真的和吳啟元有關系嗎?”
“不知。”
“要是沒有關系,世上怎么會突然誕生一個那么恐怖的邪道人物?”
棺材內沒有傳出聲音。
女鬼又問道:“娘娘,這人去延宕山會鬧出什么亂子嗎?”
棺材內的人還是沒有回答。
女鬼試探著喚了幾聲“娘娘”。
沒有得到回應之后,她嘆了口氣,去找來紙筆,迅速地繪出了一個路線圖。
畫好后,她在路線圖上做了一些標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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