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到了秋狩的第五天,邪霧翻天,數以十萬計的邪祟在法界的各個縫隙之中誕生,仿佛在經過初期的適應之后,這些邪祟一口氣翻涌出來,潮水般奔襲四方。
神靈、修士們的傷亡越來越重,開始有越來越多的人脫離了法界。
但同時,那些能夠存活下來的,實力則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有些人練就了一支兵強馬壯的陰兵,最好的裝備,最精銳的士兵,渾身充斥著鐵血氣機。
也有人得到了某些古代的機緣,畢竟【鎮山】乃是上古神山,曾將有無數的神靈、仙人在此處修行,在清理掉邪祟之后,一些寶物也能重見天日。
一些修士更是借助邪祟練法,將自身的神通法術打磨得越發圓滿,御敵也更加從容不迫。
在這種情況,來自長寧縣的游鳴三人雖然不是收獲最豐的,但實力同樣大增。
游鳴將自己的先天神職【胎命神契】煉制到了那眼球之中,并取名為【無面孕瞳】。
凡入視線者,無分男女,無論人神,其體中愿力交感,衍生偽胎。
那胎非肉成,實為愿孽所聚,反噬本源,吞精噬法。
斬之,則神魂受損。留之,則反哺為奴。
可謂歹毒異常。
而城隍二人也各自取了古神軀體的某個部分,也煉制了兩柄攻伐神器。
城隍取了古神的顱骨,融合【裁決】神職,可自動識別生靈中的冤孽之氣,并根據冤孽之氣的多寡,釋放出層級不同的撕咬攻擊。
若是此人天生良善,則神器不會起作用。
可如果怨念纏身,也會刺激得這個顱骨威能暴增,甚至可以喚出古神的一部分力量,去殺死敵人。
而河伯則是取了古神最粗壯的一根爪子。
他將【升流】神職融入其中。
這個神器的詭異之處在于,爪子可液化,滲入敵法術與肉體之中,如水入縫,如血入根。
一旦附著敵身,其指尖靈紋會如潮水流竄敵體,擾動其氣機流轉,形成“逆血潮動”之效,瞬間撕裂敵人的身體。
……
“嘩啦啦。”
隨著時間推移,鎮山法界中的情況越發惡劣。天空幾乎都變成了血紅之色。
但如果仔細看去,那純粹是越來越多的邪祟從天空的裂縫中鉆出來,密密麻麻凝聚在天空上,仿佛將天空都染了色。
便是游鳴幾人偶爾抬頭,也覺得頭皮發麻。
雖然這些邪祟單個的實力并不強,但在如此規模的邪祟面前,他們還是得避其鋒芒。
“斬”!
在極西之地,一道璀璨劍光突然橫跨過虛空,猶如一道閃電裂開云層,天空也在一瞬間被照亮,一道巨大的豁口浮現在天穹之上。
這必然是那位劍修高手,這一劍之下,至少也有一萬頭邪祟被斬滅。
而在這一劍之后,那劍光陡然間破碎開來,化作一道道細密的小劍,竟然猶如游魚一般在虛空翻涌。
正是因為這一劍,卻仿佛激怒了天空的邪祟。
漫天的邪祟就仿佛面向燈火的飛蛾,洶涌落下,但卻被這些滴水不漏,穿插不止的劍勢給死死攔截住,無法突破半步。
這仿佛形成了一個信號,其他的無論是神靈,還是修士,都在這一刻同時出手。
或許大家各自之間有些摩擦,但在這個時候,大家都是一個陣營的。
“轟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