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人群中漫步,收獲著敵人倒下的聲音,收獲著傭兵們敬畏的眼神,一舉一動宛如神跡,一些老傭兵還在討論說魯格與他們以前見到的巫師很不同。
魯格則是看著面前不斷倒下的人,忍不住發出感慨。
“你們的信仰,不夠純粹啊!”
如果這些人能夠像巴昂特那般,真的堅信著他們的那套理論,理應不會如此受到惡臭肌膚的影響。既然堅信著包括他們在內所有的人都是罪人,揮動著武器是在幫助其他人贖罪,那就應該抱著一種幫助人的心態,無論武器落在自身和落在他身,都應該是一種救贖。
他開始繞著營地邁動腳步,目前還沒有出現一個能夠抵擋一下的人,暗處的那位超凡者,也不知道會不會被這種未知的力量嚇得不敢出現。按理來說,若是為了殺這位少爺而來,那為了穩妥,必然要安排兩位甚至三位以上的超凡者。
畢竟紅發女人是一位施法者,而且臨時湊到一起的傭兵團里,也有三位超凡者,分別是團長和副團長,一位是低階的騎士,兩位是一種喝下煉金藥水才能成功的斗士。
很多野巫師便靠著做劣質的斗士藥劑過活,斗士有很多種,比如生命斗士便需要一種對生命強烈渴望的信念配合藥劑,才能生出自己斗士印記,平日里可以積攢生命力在印記中,說白了特長就是很難被打死,力量斗士便是需要對力量的渴望,生成印記后讓自己力氣變大,以此類推,是一種被騎士們鄙視的沒有前途的速成戰士。
而有趣的是,往往最抗揍的生命斗士,要比力量斗士死得快,這都是酒館中那些人閑聊的談資,他們有時還會嗤笑著,以此下酒取樂,盡管這些酒客大部分一輩子也攢不齊購買藥劑的太陽幣。斗士是普通人最容易接觸到的,或者說是唯一能觸碰到的超凡道路,只要攢一筆錢找到門路購買藥劑,只要心中有一個堅定的信念,超凡之路便在眼前。
魯格閑庭信步地走著,也許在強大的超凡者眼中那個傭兵團長騎士和兩位斗士都不算什么。
終于,一個按耐不住的身影,從陰暗的角落中躥出,那人竟然早已隱藏在營地中。
也正如預料的,那人直接沖向了那位洛里戈少爺。
魯格回頭看去。
大傻哼猛地跨出一步,擋在那人與洛里戈之間,掄圓了手中的大鐵錘,那是在場任何人都無法無視的一錘。魯格甚至考慮過,找機會給大傻哼弄一瓶斗士的藥劑。
那人似乎對自己的身形敏捷特別自信,絲毫沒有改變前沖的路線。
當錘影與那身影重疊的一瞬,那人一閃便出現在大傻哼身后,緊接著便被斜刺里揮來的廉價長劍拍飛出去。
魯格注意到紅發女人一直未動,顯然暗處還有敵人讓她等待著。
或許,這一主一仆兩個家伙,早已經猜到了是誰要在這里與他們開個小玩笑,對于即將到來的風暴已經在心中有所預料。
一時間魯格只覺得有趣,似乎自己也成了那騎士歷險中的人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