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格懷疑,那位女巫師學徒也許早就不在芬迪斯家族了,對方數次送請帖不成,便用對方的名義,將他這位單純善良的狗頭人給騙了出來,所以說,從始至終他才是那個一直在說實話,從未說過假話的人。
一個滿身酒氣的身影,一屁股坐在了魯格身旁。
“需要什么幫助嗎?年輕人。”那人說著還打了一個酒嗝。
“沒想到,您也在這里。”魯格笑著說。
“我可不是跟著你,芬迪斯家的人花重金要找一些不怕死的超凡者,對付一個手段奇特的野巫師,嘿嘿,”嗜酒的老巫師學徒笑著說,“聽說有錢拿,這里又有酒,我就來了,不過他們的酒沒有我的好。”
“年輕人,你要小心了,我認出來不少巫師學徒,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超凡者,暗中肯定還有他們芬迪斯家的強者。”老酒鬼提醒道。
“那么,您呢?”魯格笑著說,“您要對我出手嗎?”
嗜酒的老者擺了擺手,拿過魯格手里的酒杯,仰頭喝了起來。
魯格笑了笑,抬眼看了看四周。
超凡者都是驕傲的嗎?
竟然到現在還沒有一擁而上。
魯格看著遠處那些虎視眈眈的人,忍不住有些好奇。
“他們再等,等你的毒藥發作,”老頭悠哉地品著酒,“你的體質似乎很特殊啊,一般的毒藥看來是沒有什么作用。”
“酒里有毒?”魯格看向老頭手中的杯子。
“一點點,就當調和口味了,”老頭說,“我喝過的酒,比這些貴族弄到的毒藥還要烈。”
魯格眨了眨眼睛,覺得自己又長見識了。
他起身理了一下長袍,一揮手將另外七杯酒取出來放到老者身旁。
“您慢慢享用,我先去處理一下。”
他環視昏暗的大廳,開始貼近大廳一側緩緩向前走去。
魯格沒有去走樓梯,但依舊在離埃德加越來越近,漫步行走間,還抬頭看向二層對埃德加笑了笑。
“這個卑劣狡猾的怪物,他肯定沒有喝酒!”埃德加說著,還撇向遠處的坐著品酒的老者,“野巫師果然都是卑劣的,全都是卑劣的騙子。”
隨著埃德加的怒吼,大廳內的眾人終于開始有所動作。
三道嗡嗡作響的發光箭矢從黑暗的角落中射來,魯格腳步微頓,瞬間清空自己的三個臨時法術位,就地一滾躥了過去,他其實早已看到角落里那個人的動作。
惡臭肌膚的維持故意控制著,在瞬間開啟又停止,角落里的人已經被解決。
他在上次對戰巴昂特后,就一直在思考,當時第一個錯誤,就是讓巴昂特快速的找到了惡臭肌膚的作用范圍,盡管對方經驗老到,但他也可以時而施法維持,時而停下法術,不斷改變兩個人的距離和施法時機來干擾對方判斷,就如他現在所做的,有時候很遠就施展惡臭肌膚,有時候很近了才施法,完全不讓他們摸到規律。
魯格還有閑暇欣賞自己高大的身軀,經過惡魔之軀的加持,他再次長高一截,這種狀態下已經比艾絲金還高,只比大傻哼稍弱一點。唯一可惜的是,剛才他忘記脫掉袍子了,現在只剩一截破損的掛在他身上,他還是很喜歡這件衣服的。
看著大廳內或明或暗的人,一個個接連倒下,埃德加也不再亂吼亂罵,先是拿出一瓶藥水猛地仰頭喝下,然后吃力地扯開一個卷軸當頭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