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無定級法術,就是理論上巫師學徒也可以學會,但實際難以做到的,一類奇葩法術。同時無定級法術,無需改造便可以固化在正式巫師以上的,任何層級的法術位上,而法術的強度也是可以成長的,這個成長并非那種費盡心力的改造,是自然而然的順理成章的成長。
當然,法術的成長也要與自身對應,一環巫師,一旦讓法術成長為二環,便會讓精神力空間難以承載,更難以施放。
按照格林的舉例,門與書架這個奇葩的法術,別人貢獻的書籍積累越多,法術的強度便會越高,理論上當法術成長起來,無論多么強大的巫師都要遵守里面的規則,無法擊破書架空間強行脫困,當然這只是理論上,即使是如此推崇這個法術的格林,也知道那不太可能,那些強大的老巫師的手段只會更加詭異難明,不過據格林以得來的資料推測,創造這個法術的巫師本就是一位曾站在巫師頂端的強者。
不同層次的巫師施展這個法術,取得的效果自然不同。
種種推測,是源自格林得到的資料中記載的一次戰斗,一位頗有名氣強大的老巫師被困在里面,用盡各種辦法也無法脫困,但也堅決不求饒,不祈求那位施法者放過,最后在隨身之物盡毀沒有合適的材料情況下,他一怒扒下自己的皮,做了一本書放到書架上才得以脫困,被羞辱還要奉上自己的研究成果,這讓他越想越怒。
格林懷疑,后世這個法術難尋,就與這位怒氣沖天的在后來變得更強大的老巫師有關。
當然,格林還是堅持認為這是個善良的法術,它被創造之初并不是為了耍手段困敵。
交談半晌,魯格首次拿起自己的酒杯,也是首次嘗到這種酒,入口微甜,他挑了挑眉分四次將半杯酒送下肚,竟覺得頭腦反而更加清明,剛剛有些雜亂的情緒也放松下來。
怪不得老狗頭倫瑟平時愛喝,這應該也出自某位藥劑師之手,而且在城里會很好賣,魯格想。
“格林閣下,您要去燃血之城?”魯格說道。
“那早已在我旅行的計劃表上,一個在血脈巫師中頗有名氣的地方,想必會讓我有些收獲,”格林似乎聊了一陣比剛才更放得開,一邊說著一邊上下打量著叔侄二人,“兩位不愧是生活在燃血之城的巫師,非常符合我對那里的想象,我對那里更加向往了,越是奇特的地方,越容易發現未收錄的法術。”
“不過沒有收獲也無所謂,本身旅程便是一種享受,”格林道,“只要能一直能四處旅行,一路去找尋那些未收錄的法術,就是已經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魯格和老倫瑟一起認同地點了點頭。
兩個款式不同的狗頭一同上下擺動,一個是棱角分明的大長嘴,一個則是皮膚松弛臉大頭更大。
魯格瞥了一眼因不停點頭而抖動的老狗頭,可能老倫瑟年輕的時候,也有一顆旅行的心,也有一個游歷地窟世界的夢想。
“不知道,我能不能與兩位同行。”格林忽然說。
這次魯格沒有第一時間出聲,而是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看向老倫瑟。
“喔,同行倒是樂意之至,但我們叔侄要先去一趟血堡,還要再那里停留置辦一些貨物,可能要花上一些時間……”老倫瑟歪著嘴說。
“那再好不過,剛好可以和二位去血堡轉上一圈,這就是路途的美好,”格林說,“我無法確定血堡的方位,所以只打算去燃血之城,可能離開時會找個向導或者是略過血堡繼續我的旅程,現在剛好,這就是旅途的美好,旅途中相遇的人,也是旅途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