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偶然與必然
一句莫名其妙的問候,似乎讓所有人為之一愣。
血袍男子撓了撓頭:“只是這一句我認識這個人嗎”
“你知道的,各大組織在聽命于最高議會的同時也有各自不可破的底線,即使是最高議會也不能強行讓我們透露出委托者的信息,而且我覺得你的腦子可能睡壞了,”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說,“認識你的人中,有誰會送來這樣的問候。”
血袍男人竟然認同地點了點頭,說:“大概是我還不太清醒,認識我的人也不可能用低級信件。”
“大概,是你這些子嗣,得罪了某個了不得的小家伙,竟然能想到這個辦法,”中年巫師摩擦著自己堅硬的胡茬,“既然接收了委托,一切流程都符合規范,我們就必須為契約客人將信送達,一切都在條例內。”
“能知道我的沉睡,還能得到我的血脈真名”
血袍男子仿佛真的才開始漸漸醒來似的,此時才反應過來,并有些許吃驚。
“所以我才說,是個了不得的小家伙,可能不會超過三環,他應該無法記住你的真名,只是一點一點記在這個卷軸上,這些字跡的開始與結尾明顯相隔很多年,你的真名再長一些,這個卷軸就要碎掉了,并不是什么高級貨,所以我才判斷是個小家伙,這也許是他能弄到的最好的了,”胡茬男說道,“有時候要解決某個敵人,并不需要多么強大,只要足夠的了解,知道對方的底細。”
血袍男子的反應似乎總是慢半拍。
“后嗣嗎實驗時用了一點我的血脈,嚴格來說也確實算是我的子嗣,”血袍男子說,“一千多年,他們也繁衍了好多,我的傷也在沉睡中恢復了,他們也算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忽然嗤笑一聲。
“你的傷早就好了吧何須沉睡千年,你是在質疑我的專業性,真正因傷沉睡的巫師,是符合條例的,可以進行延緩,我是不會把你叫出來簽收的,”胡茬男說著指了指上面,“你一直不醒來是在竊取,竊取它的力量。”
血袍男子這次倒是反應很快。
“竊取它的力量不不不,我怎么敢干涉那位大人的實驗!我只是借助這個舞臺睡上一覺而已。”血袍男子說。
魯格抖動耳朵,聽著上面兩位巫師大人,仿若聊家常一般。
往事一幕幕也開始在他腦中浮現。
是我殺了賈克塞嗎隔壁的伊蓮娜有沒有事,會不會也已經隨著一同死去
他已經大體猜到,空中那人手中的卷軸,大概就是出自他扔進傳送陣的那個盒子。
而那聲問候,是出自黑獄的光頭老巫師之口,是老巫師對血堡中那些血族的復仇,當年的往事細節魯格不得而知,只知道血堡中有著太多光頭老巫師無法對抗又想宣泄恨意的目標,而他更多的是對血堡中血族這種畸形的,古板又原始的親族結構與規矩的憎恨,是那些難以掙脫的枷鎖害死了他的愛人。
那一長串的血脈真名,都是光頭老巫師在黑獄中耗費漫長的歲月,利用那種環境和手中的物品,以神物術一個字一個字扣出來的,魯格能想象在漫長的歲月中老巫師獨處時,每當一個字被辛苦找出,寫在那份卷軸上,他落筆時的欣喜與憎恨。
當然這其中也有見習尋法者格林的功勞,還有他這個小狗頭人的一點勞動成果。
那么,是我殺死了賈克塞嗎魯格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