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格兩人對視一眼,至于遠處那位已經不知道在哪里了。
“還不快下來,我的燈都會被你們弄掉了!”老嫗說道。
魯格正單手抓著墻上斜插的晶石燈,懸在房間的墻壁邊,腳再往下一點就能夠到地面,極其滑稽。而萊登則是扒著一個燈座,一只手正維持著摸向桌上一本書的動作。
兩人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四周,都乖乖地下來。
“嗯”
老嫗拄著比她還高的長杖靠近魯格。
“你這狗頭狗腦的家伙,身上有一種很奇特的詛咒氣息,唔……”老嫗個子不高,抽動著鼻子,鼻翼兩側的褶皺更深,看起來人顯得更兇,她接著道,“竟然是在血脈源頭的詛咒,奇特,強大,恒定,嗯真是有趣。”
老嫗又轉頭看了萊登兩眼。
魯格同樣看著萊登,這家伙沒有說話弄得魯格也不敢說話,而且面前這個老嫗明顯不是普通的巫師學徒,天知道他們只是掏個鳥窩而已,怎么掏出個皺巴巴的老巫師。
“外面那些更蠢的家伙,是你們的同伴嗎”老嫗開口道。
她所說的外面自然是指鎮子上,她這個房間并沒有窗戶,也無法直接看到外面的景象。
萊登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禮,魯格看到也跟著行禮。
“連禮儀的姿勢都不標準,現在的學徒真是太差勁。”
行禮卻是引來老嫗的不滿。
萊登動作一頓,又換了一個雙腿略微交迭的姿勢,魯格也手忙腳亂地跟上,不由得暗自翻了個白眼,在他眼里,這兩種行禮的方式都沒有什么區別。
老嫗滿意地點了點頭。
“大人,不知可不可以送我們離開。”萊登起身說道。
“離開那可不太好辦,畢竟我已經死了好多年了,這只是我不知什么時候在夢里留存的一段意識而已,閑著沒事做做力所能及的小實驗,倒也樂得清閑,力量可是沒有剩下多少了。”老嫗笑呵呵地拄著長杖說道。
萊登一時語塞,陷入沉默。
魯格眨了眨眼睛,他想著老嫗說的詛咒的事情。
“不過,也不是完全不可以,能看出你們兩個都是不錯的小家伙,雖然以前你們這種資質的可能都無法成為我的學徒,但也要比外面那幾個好很多。”老嫗的長杖在地上一頓說道。
“愿意遵從大人吩咐。”
魯格和萊登齊聲道,同時又行了一次姿勢別扭的禮,折磨自己的膝蓋。
“在這個地方我也有點膩了,雖然我只是一段莫名殘留的意識體,”矮小的老嫗拿著長杖在兩人面前踱步,“我想嘗試一下,一點小小的幻想,在多年前我在這鎮子里捕獲了一下亂闖的小家伙,得知了一種夢魘巫師的道路,我進行推導改造,想要嘗試以我這一小段意識體再次成為一環巫師,再重新開始一次,當然我現在也算是一位巫師,我所指的是真正的,借助這個體系,重活一次!成為一位真正的巫師!而不是一段意識。”
魯格和萊登倒吸一口涼氣,兩人對視一眼,都覺得這個忙好像不太好幫。
一段主體早已消亡的意識片段,想要重活一世。
“你!”老嫗看向萊登,“似乎已經處在晉升的邊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