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兩劍仙,聽著就嚇人……”
寧十別看喝醉了,但只要聽到劍這個字,立馬就回神兒:“我才不要學劍呢,我不學,就是不學,我也不喊你師傅,我就要喊你姑姑,永遠喊你姑姑,姑姑,姑姑。”
酒足飯飽。
孟**起身,招呼來一位小二:“取兩把傘。”
落花樓外的雨,越下越急,雨滴不大,但是如針絲般,打在臉上還有些刺痛。街道上灰沉沉的,只有三三兩兩的燈籠照射出些許昏暗的火光,視線極差,十米之外幾乎什么都看不清楚。
寧十跟孟**,一人打著一把青竹梗梅花面的油紙傘,漫步走入雨中。
落花樓能住宿,但是孟**不愿在此處落腳,而且她還存著一些期許:“這洛陽的劍修,應該還有些勇氣的。”
“畢竟是神都啊。”
“總不能全都是縮頭烏龜吧。”
“我坐在燈火通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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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里,你們不愿意現身,那我就走到黑夜里。月黑風高殺人夜,多好的意境,多充足的條件。”
孟**領著寧十,望了望喜鵲橋,然后沿著永寧街一路向西。連通城北與城南的長街,原本應該充斥著小攤小販,還有各種走街串巷的閑雜人等。平日里這兒的喧鬧聲、爭吵聲、嬉戲聲、吆喝聲、打鬧聲,不絕于耳。
此時。
寂寥深沉,靜的可怕。
寧十搖晃著身子,很顯然還沒有醒酒,雨水很快就打濕了衣裳,頭發也沒能幸免,可就算是冰涼的春雨都沒能讓寧十清醒過來。
“姑姑,我的酒呢?你怎么全都灑在空中了?”寧十喃喃自語,“這酒不好喝,不香,也不甜。小二,快換酒,換你們家最好的酒,找我姑姑,找我姑姑要銀子,我姑姑是孟……**……”
一排破舊招牌的陰影中。
忽然出現了一群人。
氈帽壓的極低,遮住臉頰,只露出口鼻。
這群人的目光從孟**出現后便再沒有離開過她的喉嚨,而孟**,一如既往的目不斜視,一手打著傘,一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踱步而行。
“嘔!”
寧十忽然彎了彎腰,直接就吐了個稀里嘩啦,連眼淚跟鼻涕都吐出來了。
孟**站在路中央,耐心的等待寧十吐完,隱藏在道旁陰影中的氈帽劍修,逐漸顯現身形,腰間用黑布裹著的利刃緩慢出鞘。
遠處的石橋上。
兩位老人持劍遠望。
“師哥,那人便是孟**?”為首的老姆沉聲道。
“師妹,流云不該擅自拿走鹿耳劍,以后要嚴加管教。”一旁的老頭嘆了口氣,“論修為,論劍境,你我沒半分勝她的把握,傳說她早已是八荒境的半仙,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傳說畢竟是傳說,也可以是吹噓,宗門的蝶尾子母劍威力無窮,再加上如此多的幫手,未嘗沒有一戰之力,若是在春堂劍會上提著她的人頭登臺,定會名震四海。”老姆眼眸晶亮,“如此,也算不枉一世修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