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孟**徑直而來的身影,聽雨閣的閣主關山月,眉頭緊鎖。身旁是昨夜鎩羽而歸的第一長老煙微客與他夫人羅九天,再遠的地方是關山月的外甥江流云。
“你說這人到底想做什么,我聽雨閣何曾招惹過她。”關山月冷聲道。
“劍門的食劍人,目的自然是劍,我們聽雨閣的劍被盯上了。”羅九天恨恨地說,丟了蝶尾,這老姆是一肚子的怨氣。
“流云不該將鹿耳示人,懷璧其罪。”關山月嘆了口氣,轉頭瞪了江流云一眼。
“閣主,食劍女魔頭既然出現在洛陽,斷沒有不出手的道理,跟流云拿不拿鹿耳關系不大。就算不從流云手中得到這靈劍,她也會親自登門,就像現在這樣。”煙微客指了指閣外,“據說,十三年前,這人便來過洛陽,當時吃了十九把靈劍方才離開,這次入城,才吃了兩把啊。”
“你是說她還要吃?”關山月面露憂愁。
“我們聽雨閣是洛陽第一閣,以劍為名,她自然先找我們。更何況,今日有春堂劍會,全都是劍啊。”煙微客很肯定的說。
“她就不怕犯了眾怒?”關山月胸中多了一層殺機。
“換個人肯定會怕,她,不怕。”昨夜,煙微客見識了孟**的劍,心服口服,擁有那樣的劍,在洛陽城里,他想不出需要怕什么。
箴言巔峰的劍修,已經不是靠人數可以擊殺的了。
強敵來襲。
可宗門畢竟是宗門。
只要聽雨閣還想在修行界立足,還想在洛陽城開閣,就必須如期舉辦春堂劍會。而且必須恭恭敬敬的開門迎客,打碎了牙,朝肚子里咽,祈福孟**只是上門閑逛吧。
關山月已經打定了主意:“被吃的兩把靈劍,不要了,就當是破財免災。”
他甚至吩咐下去:“所有聽雨閣的弟子不得阻攔孟**,必須敬其為上賓。”
關山月雖然是雨閣的閣主,但他也有難處啊。
如果劍門的弟子千萬,那孟**也不能這般囂張,做事也要三思而后行,可劍門每一代只有一名弟子,代代單傳。
孟**是獨行的劍修,可以滿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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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血,他關山月可是一宗之主,必須如履薄冰。
道理就是這么個道理。
“九先生,里面請。”
“九先生,請上座。”
“九先生,請喝茶。”為了彰顯鄭重,關山月親自迎賓,親自招待孟**,并且讓出了最尊貴的座位。
正午時分。
劍會如期舉行,七百三十九名劍修登閣參會,聽雨閣近千弟子在閣下舞劍,劍聲悅耳,劍意凌空。
孟**喝了三杯茶,吃了一盤水果。
關山月出了一手的冷汗,心里不斷的祈禱:“千萬不要出事,無論如何過了今日這春堂劍會,雨閣百年聲譽,絕不能斷在我的手中。”
整場劍會,氣氛詭異到極點,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大家全都假裝觀看舞劍表演,看的是‘聚精會神’。
然而,桌子底下,所有的劍修卻悄悄將手中的劍用衣衫整個裹住,心中長嘆:“平日里裹劍也就罷了,這參加劍會,劍被裹住,這還怎么劍會?如何會?隔布觀劍嗎?”
坐在閣樓第六層的劍修,正襟危坐,不動如山,甚至有人干脆閉目養神,一副與我無關,作壁上觀的姿態:“我不說話,也不動,劍包裹好,總不能找我的事兒吧。”
閣樓六層以下卻已經炸了鍋。
“邀請劍門食劍人來參加春堂劍會,我沒有看錯吧,聽雨閣瘋了?”
“小點聲,不想要你的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