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這位在寧十面前神秘莫測的尋魔師,話都沒說完,直接就爆成了一團血水。
白千帝自言自語道:“原來我妹妹的家已經被你們霸占了十年,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迫害鑄劍草廬的兇手,與十三年前的血案有沒有關系。但這里不是你們魔山可以玷污的地方,寧家的人就算死光了,還有我呢。”
“別覺得誰都好欺負。”
“也別覺得誰都好說話。”
酒仙白千帝,性情本就亦正亦邪,行事作風詭異莫測,隨心所欲,哪里會聽得進區區魔山弟子的解釋,他可不像孟**,還需要修劍心,他修的是隨心意:“我想殺你,那我便要殺你,沒有理由。”
“你霸占過我妹妹的家。”
“你就有罪。”
“死有余辜。”
遺址前的數百魔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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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面面相覷:“走不走?這白千帝也太霸道了,不聲不響就要了別人性命,比魔頭還要魔頭。”
“魔山洞府,神圣不可侵犯,為我主死戰。”另一位尋魔師怒吼一聲,已經準備跟白千帝拼命了。
至于白千帝,緩緩的走向鑄劍草廬的入口,微微垂著頭,表情悲憤自責,滿臉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哀愁。
腰間的酒壺無風自碎。
壺中的酒水化為一道巨大的透明圖騰。
一巴掌就扇飛了門口的幾十個魔山弟子,扇人猶如扇蒼蠅,猶如驅趕蚊蟲。
每走近一步,就有人影被扇飛,飛到空中就是被判了死刑,斷斷沒有活下來的可能。白千帝不像孟**,他的心中沒有宗門的底線,他自己就是道,他也不會去追求什么仙人,完成什么祖訓:“活的逍遙自在便是真我。”
也正是這個修行信念,才能讓他飲酒一醉十三年。
此時此刻的白千帝,比任何時候都清醒,因為心有悲傷,所以無法醉酒入眠。
入青銅門,掃凈攔門狗,墮入鑄劍池,殺光黑衣人,走下劍心大殿,拆除所有藏污納垢的海牢……
越走,白千帝越后悔。
越走,白千帝的臉色越陰沉。
“這哪里還是自己印象中的鑄劍草廬啊!”
“曾經這里可是四海神州最有追求的地方,鑄四海最強之劍,煉八荒最好之刃,還有自己唯一的親人,自己最疼愛的妹妹!”
悔!
恨!
悔自己不該無節制的飲酒,恨自己不該無節制的醉夢!
但發生的事情無法逆轉,走的人,肯定無法復生,自己能做的事情就是盡力去尋找,尋找當年血案的真相,查找有沒有遺漏的人,最重要的是確認自己的外甥還健在不健在!
妹妹最后的心愿就是托孤。
做哥哥的,不能不管,必須要管。
站在當年妹妹出嫁的地方,白千帝清冷的嗓音高聲呼喊:“哥……”
一個字喊出來,后面的話卻憋了許久,最后發出的聲音低沉深邃:“來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