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服的女孩想吃肉,但不太會說話。
這讓寧十很不舒服。
寧十低著頭,心中暗想:“您架子可真大,我們救了你,你說出自己的名字,這本就是最最基本的禮貌。你想吃肉?誰不想吃肉?想吃肉就說點好聽的啊,放下你的架子!”
寧十是這樣想的,然后就開始等,他可不會去慣著誰。
葉青鳥和寧十任何了兩年,葉青鳥也很精致,也很漂亮,你看到寧十慣著她了嗎?沒有過,從沒有過。
在寧十的字典里,就沒有慣這個字。
他選擇等,等肉吃到一半,也沒聽到這位叫春夜的女孩再說話。
對方只是很平靜地看著寧十吃肉,一直看著,眼睛都沒有離開過,但是眼神中卻也沒有半分祈求,只是在單純的表達:“我很餓,我需要吃肉……”
說實話。
春夜是真的餓了。
她餓壞了,真的餓壞了。
但是再餓她都沒有道理去求人的,就算這個人救了她,就算這個人用體溫暖了她整整一宿,也萬萬沒有這個道理。
春夜其實比寧十醒的要早,但是她沒敢動,因為從未經歷過,她不知道要說什么:“拿開你的臟手?別碰我?”
說不出口。
春夜的驕傲讓她說不出口,更讓她學不會求人,她只是用眼神表達自己很餓,自己需要吃肉,迫切的需要。
這份眼神足夠純粹,所以,刺到了寧十。
“給你。”
寧十認輸了。
輸給一個眼神。
然后便不聲不響地切下來一塊最嫩的里脊肉,伸手遞過去:“小心燙,慢點吃。”
春夜完全沒有害羞,更加沒有推辭,非常自然的接過肉。低著頭看了看手中焦黃的烤肉,湊到鼻尖處聞了聞肉香,隨后張口嘴,一口就把整塊肉給吞到了嘴巴里。
看著文文靜靜的小美女。
吃起肉來。
嚇死人。
寧十和葉青鳥包括陳余生,都看愣了,一整塊肉丟到嘴巴里,春夜的腮幫子都被撐爆了:“這姑娘咋想的呢?沒人跟她搶啊!真是彪!”
春夜奮力的咀嚼,生動形象地再現了什么叫狼吞虎咽。
看春夜吃肉都是一種享受,這個姑娘能把肉吃出一種飛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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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連寧十都好奇:“自己烤的肉真那么好吃嗎?”
一盞茶的工夫。
嘴里的肉就被消滅干凈了。
春夜又開始看寧十,直愣愣的看。
寧十秒懂!
肉,再次遞過去,這次春夜依然是嘴巴張的碩大,整塊肉丟進去,幾下就能吞到肚子里。
一口一塊肉。
兩三口就是一斤。
寧十烤的時候就多烤了一人份的肉,本來覺得無論如何都夠吃,可很快就發現,自己錯的很嚴重。
因為完全不夠吃。
都不夠春夜一個人吃的。
二十斤肉丟進小姑娘肚子里,人家連飽嗝兒都沒打。
寧十看了看葉青鳥:“沒吃飽?”
葉青鳥搖搖頭,她的那份已經被春夜搶先吃光了。
陳余生跟著搖頭:“我也沒吃飽。”
至于春夜,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很認真的說了句:“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