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生硬的觥籌交錯。
酒壺倒轉。
酒去壺空。
寧十拍著桌子大喊:“掌柜的,再來一壺梅子酒。”
葉青鳥跟著伸出兩根手指頭:“再添兩勺燉羊肉。”
春夜眼眸彎成一條縫兒:“三勺。”
陳余生坐在旁邊不住勁兒的翻白眼,小聲的勸:“三位,少喝點,少喝點,會喝醉的。”
葉青鳥一瞪眼:“要你管,不敢喝酒的慫包兒,吃你的飯吧。”
春夜跟著伸出手指著陳余生的鼻子:“你閉嘴,不許說話。”
酒肉上桌。
三個酒鬼繼續暢飲,已經有些拼酒量的意思了。
別說,這酒家雖然不大,生意還真是不錯。天黑前又進來幾桌客人,其中兩桌一瞧就是過路的商販,另一桌卻是位穿貂皮大襖的武夫,自己一個人坐一桌,桌上只要了一碟花生米,一壺茶。
按道理說,這大冷天的,不應該有這么多人啊,就算是有,大家聚在酒家里也應該是熱熱鬧鬧的閑聊才對。
可是,寧十無意中瞧了瞧周圍的食客,卻大多都是愁眉苦臉。
陳余生還在繼續勸:“多吃肉,少喝酒,你們喝的太快了,會醉的,會醉的。”
然后陳余生就繼續遭受白眼。
春夜現在覺得自己族內的老人都是壞蛋:“世俗的好東西真多,原來還有酒這種神奇的東西,真香。”
至于陳余生說的醉,反正春夜沒啥感覺,沒有頭暈,沒有惡心,沒有想吐,難不成自己就是故事里說的千杯不醉?
就在這時。
酒家外面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似乎又有食客上門。
幾個呼吸的工夫,門簾再次被掀起來,**個彪形大漢闖了進來。
這些人,穿的臟不拉幾,身上的棉衣破洞的破洞,開口的開口,有倆人臉上還帶著點血。若不是腳底板的唐氏軍靴暴露了身份,寧十還以為是群討飯的叫花子呢。
酒家的掌柜眼力見好,趕緊親自上前招呼:“幾位爺,您看,真不巧,座位已經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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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最前面的彪形大漢伸手將掌柜的拽住,然后甩到自己身后,沒說話,只是擺了擺手。
心領神會。
幾個大漢各自分開,分別找了一個桌子坐下,就連春夜身旁都坐了一個人。
這次不用說話,掌柜的都曉得要發生什么了,咽了一口唾沫,倆腿兒都開始打顫,心里戚戚然:“真倒霉,遇上逃兵劫財,自己這店怕是要吃官司了。”
掌柜的已經在考慮可能有的損失。
至于旁邊準備過來招呼的伙計,身子僵硬的站在原地,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最后只好悄悄的轉過身子,閉上眼,全當做沒看到。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再瞧這邊。
坐在春夜旁邊的彪形大漢,先是不聲不響的觀察了一下寧十幾個人,又看了看滿桌子的酒,最后說了一句:“幾位,行個方便吧。”
寧十和葉青鳥還有陳余生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