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喊得越響,霍千里看她的眼神就越是嘲弄,然后,劍光閃過,寧十直接就砍掉了他的一根胳膊:“既然都求饒了,就別再想著要尊嚴,殺了那么多人,你還有什么資格嘲弄別人?下一劍可就是嘴了,胳膊是讓你長長記性,真以為我們是菜鳥?修行界什么時候開始以年紀做定論了?”
一條胳膊被砍斷,鉆心的疼,霍千里額頭的汗珠直接就開始一顆一顆的往下掉,連成串兒的往下掉。
寧十朝地上碎了一口痰,雪道起風了,痰,不偏不正的被吹到霍千里的臉頰上。這可是莫大的羞辱,但是霍千里沒有任何的動作,他是從惡人宗里出來的,更惡心的東西他都見過,無所謂,只要能活命就成。
胳膊斷掉可以重新接起來。
費點事兒而已。
春夜看了看寧十:“幫我封了他的周身大穴,我有事情要問他。”
寧十點點頭:“可以,這人本來就是我幫你抓的,你想怎樣都成,我不攔著。”
春夜的族人遭受過鬼修的迫害。
所以,在春夜心里,所有鬼修全都是嘴硬心毒的家伙,他們的心思壞著呢:“我可能要上點手段,你們不會愿意看到,我去去就來。”
春夜跟寧十打了個招呼,直接就拽著廢人般的霍千里走入雪道的樹林之中,原本趾高氣昂的鬼修,此時此刻落魄凄慘到極致。
春夜邊走邊嘀咕:“族里的先生們說過,世俗的生靈都有恐懼,誰都有,是魔是惡是邪都一樣,誰都躲不開,鬼修一樣的,都一樣的。”
梅山的不知名雪道上。
黑夜當中。
又開始淅淅索索的下起雪,很小,很細,很涼。
雪道旁忽然就傳出一陣歇斯底里的慘叫,慘叫撕心裂肺,殺豬一般,然后這慘叫突然就戛然而止,換成了顫抖般的抽搐,揪心的抽搐……
葉青鳥不忍心聽,然后就開始心軟:“寧十,會不會太殘忍了?”
寧十直接打斷她的話:“不會!如果是我輸了,被折磨的人就是我,弱肉強食,這就是真實的修行世界,我們要適應。”
陳余生胖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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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頰有些微顫,也不知是興奮,還是恐懼,會不會后悔來到這個雪道上。
不管陳余生后悔不后悔,反正霍千里是真的后悔了,如果他之前就知道春夜是誰,他一定不會手軟,就算是打不過也會第一時間逃跑。
鬼谷惡人宗與春夜這一族,那可是死敵。
雖然到目前為止,春夜都沒有跟寧十說過她的族群到底是什么!
鬼修懂怎樣折磨春夜。
春夜一樣懂怎么折磨鬼修。
短短半柱香的工夫,霍千里就見識了什么叫人間地獄,什么是生不如死,什么是兇殘很辣,什么是不死不休的仇怨。
慘絕人寰。
霍千里感覺自己今夜的經歷便是慘絕人寰。
春夜回來的時候,是拖著霍千里的后腿回來的,霍千里已經成了一灘爛泥一般,眼瞳呆滯,仿佛見了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全身都在瑟瑟發抖,再也不敢正眼看春夜。
寧十沒問春夜做了什么,只是問了有什么收獲。
春夜整理了一下思路:“他之前稱呼自己是割草人,這草便是指的唐軍將士。在墜馬草原上,鵠國、鬼谷、北地部落聯合起來擊殺了御駕親征的唐皇,他們要斬草除根,不讓一個將士返回洛陽。”
“他確實是鬼谷惡人宗的弟子,任務便是在最快的時間內收割野草,梅山是墜馬草原南下的必經之地,所以很多鬼修都進入了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