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豎橫他們是劍修,不是將軍,兵法肯定是沒有學過的,只能靠一腔熱血。
“師弟們,幫我護住兩側!”林豎橫看到了對面士卒的變化,當下便有些焦急。
“交給我了,大師兄你盡管超前沖便是!”高飛盡緊緊地跟在林豎橫的身后。
錐字形。
林豎橫站在最前面。
三十個少年站在他的兩側跟身后。
三十一把劍,靈海經絡中蘊藏的天地能量,不要命的被抽取出來,沒有后手,沒有點到為止,招招要命。
穿甲境的劍可以刺穿對方的甲胄,可鵠國的士卒都是在鮮血中打著滾兒才活下來的,自然有應對的辦法。
拿命去奪劍。
很快就有一名地火風雷閣的少年,劍刺進鵠國士卒的身體里,卻沒能第一時間拔出來,隊伍在朝前沖,一個眨眼的工夫,劍就沒了。
劍沒了。
直接就是短暫的手足無措,因為在平日里,這時候就算是點到為止了,決斗就算是輸了,下一步應該彎腰承讓。
可戰場上,哪里會給你這個分神的機會。
足足七把長槍刺在這少年的胸膛上,長槍上的槽鉤一個扭轉就將人拽出了沖鋒的隊伍。
下一秒便是亂刀砍成肉泥,死的不能再死。
死亡在一盞茶的適應之后便開始接連發生,三百步,每十步就會有一個少年被擊殺。
一個人。
換取前進十步的距離。
林豎橫能聽到身后有師弟死亡的聲音,可是騎虎難下,根本沒有退路與商量的余地。
只能硬著頭皮朝前走:“拔旗,必須拔了那面旗,這旗不該插在幽州城的城頭上。”
……
“傲骨多少,風雪幾勺,化入幾分自在逍遙。”
“磊落心腸,玲瓏風貌,義掛眉梢。”
“勇字為刀,俠字為鞘,飲熱血一瓢。”
“烹悲喜,嘗味道,癲狂何妨趁年少,怕只是嫌這長生太過無聊。”
寧十很久之前聽過這樣一首小曲兒,當時聽的時候沒什么感覺,也不知這曲調到底在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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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在唱些什么,只是覺得詞很美,意境很足,可美在哪兒,足在哪兒,又想不通。
趴在山坡的雪松后面,望著遠處城墻上紛飛的血跟雪,寧十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然后身子就有些顫抖,手心里的劍更是顫抖。
“我要過去接人。”寧十忽然開口說了這么一句話。
“接人?”葉青鳥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難道發瘋還會傳染不成。
“對,我覺得他們會成功。”寧十斬釘截鐵的說道。
“成功?”葉青鳥都不知道那些人要干什么,眼看著已經被包圍了,還有什么生還的希望嗎?
“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們要做什么,但我必須過去看看,我要過去,我應該過去,我必須過去。”寧十說的很肯定,然后他便起身了。
“你太魯莽了。”葉青鳥勸誡道。
“你這樣是不對的。”陳余生也勸誡道。
“祖母告訴過我,無論何時,要珍惜生命,懂珍惜才能活得長久。”就連春夜都在勸誡寧十。
可寧十是那種能被勸誡的人嗎?
孟**都勸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