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豎橫的臉色很難看,脫力是一方面,被氣到則是另外一方面。
“林豎橫?”宮四海有些吃驚,沒想到這時候會看到他。
“豎橫回來了。”宋雷到是沒有太多驚訝,大陣是跟宗主心心相映的,陣破之前,自然能夠洞悉陣內的一切。
林豎橫趕緊跑到宋雷身邊,蹲下身子,看著即將油盡燈枯的師父,差點哭出來:“師父,豎橫錯了。”
宋雷揉揉他的頭發:“傻孩子,哪里有錯。”
林豎橫:“豎橫不該偷偷跑出去,豎橫應該陪著您,寸步不離的陪著您。”
宋雷笑了笑:“宗門又不是監獄,你們愛去哪兒就去哪兒,師父何曾責罰過?”
遠處的宮四海,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當面被打臉的感覺,真心不爽。
沒有辦法。
只能硬著頭皮上,宮四海怒喝一聲:“林豎橫,你這個混帳東西,墻頭草,收了顧先生的重金,又準備去蠱惑你師父?宋雷啊宋雷,好好看看吧,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徒兒!”
林豎橫低著頭在跟宋雷小聲的說著什么,根本沒將注意力放在宮四海這邊。
可寧十耳朵好使啊。
他聽的清清楚楚,然后就覺得:“不能沉默了,劍修要有劍修的立場。”
“要行得正。”
“要站得直。”
然后,他便走出陰影,上前幾步,再上前幾步,一直走到距離宮四海三步遠的位置,只隔著大陣的邊緣,眼眸凝視著眼眸。
寧十很認真的問道:“喂,老家伙,你是人嗎?”
宮四海不認識寧十,自然不會將一個少年放在眼中:“滾開。”
寧十挑挑眉:“嘴巴真臭,你是吃屎長大的?”
宮四海臉色一變:“找死!”
寧十聳聳肩:“有本事打我啊。”
宮四海怒目而視:“陣法破了之后,你會死的很難看。”
寧十冷笑:“爺爺是嚇大的。”
宮四海:“沒大沒小的野種。”
寧十:“沒羞沒臊的臭蟲。”
宮四海:“看來是你蠱惑了林豎橫那個崽子,小小年紀就知道鬼混,不會有什么大出息。”
寧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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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以為拔旗是鬼混啊,怪不得呢,你肯定是沒讀過書。”
宮四海一愣:“拔旗?”
寧十轉身走回林豎橫身邊,一把從他懷里拽出來那面鴻鵠飛鳥大纛旗,唰的一下子展開,濺著血跡的旗子直接‘晃瞎了’眾人的眼。
這可是一國的大纛旗。
這可是精神的象征。
這可是鵠**士的命。
可……這鴻鵠飛鳥大纛旗怎么會出現在林豎橫的身上呢?
一直在旁邊看戲的顧長空都有些愕然,滿眼的不相信,這可是一個國家的大纛旗,不是什么地方都能找到的。
私自生產者死。
擅自辱旗者死。
無故藏匿者死。
這旗便是一國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