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冽中尿尿講究個速戰速決,否則都有可能給你凍壞嘍,想想多可怕啊。
出了破道觀三十幾步的地方,剛好有個大石頭,大石避風,位置隱蔽,道觀里肯定是看不到的。
兩個青壯漢子夾著腿貓到大石頭后面,褲子還沒脫下來,就看到有一少年穿透風雪而來。
“喂,你也是從慈濟寺過來的吧?也沒給你開門?快點進去,這么冷的天兒就穿了一件外衣,可憐的孩子啊。”青壯漢子大聲的喊道。
“可憐的孩子?”
“你是在鄙視我嗎?”李梧桐微微抬頭,然后一刀劈出。
刀過。
兩個青壯漢子直接就被分尸。
血從傷口的位置涌出來,分分鐘就被風雪凍結。
殺完人,李梧桐朝風雪中吐出一口痰:“你才可憐人呢,你們全唐國都是可憐人!”
李梧桐的身世很可憐,所以他最反感有人說他可憐,尤其是唐人,他殺唐人的時候更是從未手軟,老弱婦孺皆殺。
當然,他也有反感的東西,比如走了很遠的路來到這禪山山頂,如果只是這種手起刀落,只是毫無意義的喂食屠狗刀,那會很無趣。李梧桐不想把事情搞得很無趣,所以他不會直接走進破道觀偷襲,就像卜紅箋不會親自動手殺那些小沙彌一樣。
捕風者不是割草人,捕風者在鬼谷已經有了一定的地位,他們可以在一定范圍內尋求自己的個性。
有趣就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屠狗刀朝地下一戳,李梧桐直接喊了一聲:“道觀的唐人!”
“出來!”
“受死!”
吼聲穿破風雪鉆進堂屋,寧十第一個抬起頭,正在講著的故事,戛然而止。
有些老鄉被這吼聲吵醒,渾身都是一哆嗦,他們以為是鵠國的追兵來了:“這是要趕盡殺絕嗎?追到禪山山頂都要殺了我們?”
春夜不急不躁,只是瞪大眼睛瞧了瞧屋外,又皺了皺鼻子:“聲音是從道觀門口傳來的,有血腥味兒,非常濃非常濃的血腥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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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兩道很新鮮。”
寧十沉聲問道:“方才有人出去嗎?”
半響:“我們村兒鐵柱跟三黑子出去了。”
葉青鳥沒說話,直接拿著自己的三把刀就準備朝外面走。
陳余生也不知從哪兒找來一頂厚帽子,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你要出去?”
葉青鳥瞅了陳余生一眼:“當然。”
陳余生:“又沒喊你。”
葉青鳥:“我不是唐人?”
陳余生:“我是害怕有陷阱。”
林豎橫跟了一句:“確實可能有埋伏,要小心一些的,小心駛得萬年船。”
夏平凡這時候也站了起來,想出去看看,可又有些不敢,只好說道:“我去喊我師父。”
葉青鳥:“膽小鬼!啥陷阱這么快能布置完?我可是修行者,我可是很厲害的刀修呢,我倒要去看看,屠殺百姓的鵠國士卒有多兇殘,幽州城墻太高太兇險,上去是送死,難道這禪山上的道觀還會有成千上萬的士卒?你們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