腎虛的七王爺全名李七夜,是李天意的親叔叔,唐國碩果僅存的王爺,因為是李天意父皇一奶同胞的弟弟,所以保住了性命。
只是。
自小就沒啥‘尊嚴’。
一個男人,腎虛啊,想想得有多凄涼,身旁說那番話的女子都是李七夜的心腹,貼身婢女。為了在外人面前給主人找點面子,也算是煞費苦心了,真的是費了好多的苦心。
可這些苦心,每一次都像是刀子般刺進李七夜的胸膛,奈何李七夜還沒辦法發火。
這些人都是為了討好他啊,都是為了給他爭點面子:“男性的雄風啊,這個對男人是多重要的事情啊!”
“只是,這些話聽著,腦殼兒真特么疼!”
李七夜在苦惱不堪時,寧十跟葉青鳥幾個人已經開始登上船樓,每走一個臺階,幾個人之中就會發出一陣驚呼。
“快看那朵花,冬天竟能開放。”
“欄桿都是香的呢。”
“我好像聞到豬蹄兒的味道了。”
“……”
寧十走在最前面,一陣叮叮咚咚的古曲自二樓中央傳來,伴著這曲調,一個穿紅衣的少女長袖凌空,翩躚起舞。
紅衣少女身后坐著七名穿粉衣服的姑娘,各持一件樂器,笙、箏、磬、笛、簫、篳篥、箜篌。
七件樂器齊鳴,跳珠撼玉,金石絲竹,令人陶醉,當真是:“天闕沉沉夜未央,碧云仙曲舞霓裳。一聲玉笛向空盡,月滿驪山宮漏長。”
這里自然是沒有驪山的,可龍船也足夠精彩,一曲,一舞,一人,將這羽衣霓裳演繹的絕倫精妙。
紅衣少女的身旁擺著一個小竹籃,竹籃旁擺著一塊木牌,木牌上寫著‘白羽’二字。這時候,竹籃里已是盛滿了花,每一朵花都嬌艷欲滴,不時還有人從座位上起身,朝白羽走過去。
寧十左右瞧了瞧,這些送出去的花全都是從進二樓側面的一位仆從手中買去的,一錠銀子一朵花。
真貴!
霓裳羽衣舞結束之后,又有其他女子陸續登臺,每一位都會博得一些人的掌聲跟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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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鳥和春夜還好,畢竟是女孩子。像寧十、陳余生、鹿嚴和夏平凡都看傻了,林豎橫估計是見過這種場面,稍稍有些定力。
“真漂亮。”寧十和陳余生肩并著肩,摸著鼻子,不自覺的夸贊。
“嗯嗯。”鹿嚴跟夏平凡使勁地點頭。
“偷得浮生半日閑,俗世的聲色犬馬而已。”林豎橫故作姿態的說,眼角的余光卻不曾離開中央的舞臺。
“丑陋!”春夜鄙視的翻了個白眼。
“流氓!”葉青鳥朝陳余生腳丫子上使勁跺了一腳。
“不堪啊……你們,沒救了。”春夜背過手,一副大人的口氣。
鹿嚴跟夏平凡的臉頰瞬間通紅,想跑,然后直接就被寧十給拽住了:“別聽她們的,這是欣賞,這是技藝。再說,我們都是男人,是不是啊林大哥。”
林豎橫挑了挑眉,點點頭:“必須是男人。”
然后。
五個‘賊眉鼠眼’的‘小男人’直接就在二樓側面蹲點了,蹲成一整排,一動不動,目不轉睛。
最后還是春夜氣不過,非得拽著寧十拉上葉青鳥,去了三樓參觀。
其中有個小插曲,三個人在上三樓的時候直接被樓梯旁的仆人攔了一次:“三位應該是夏先生的朋友吧,睡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