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飛旁邊一個小廝湊上來悄悄說了幾句話,然后他便點點頭:“原來是禪山道觀的弟子,夏山道人與鐵甲宗交好,龍船都可以調頭去接你們,還想怎樣?上了船要仗勢欺人嗎?”
盧飛根本不給寧十解釋的機會,直接質問旁邊聞聲趕來的兩個鐵甲宗執事:“請問,這鐵甲宗的規矩,是不是上了龍船就一視同仁?難不成還有區別對待的道理?”
本來準備息事寧人的執事,皺皺眉頭:“上了龍船就是鐵甲的貴客,不論貧富貴賤,鐵甲宗肯定一視同仁。”
盧飛微微一笑:“那就好。”
再次看向寧十:“我想問問這位公子,您修為高深,為何要欺負我師妹有傷在身呢?”
寧十覺得莫名其妙,自始至終,都是申媚兒在動手,自己還沒有主動出過一招呢:“怎么就成自己欺負人了呢?”
寧十是這樣想的,然后就這樣說了:“你的師妹并沒有受傷。”
盧飛:“沒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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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就是你仗著修為高深,欺負我師妹,戲耍她的理由嗎?非要打傷人才算羞辱?”
強詞奪理啊。
睜著眼睛說瞎話。
申媚兒有沒有傷,她自己知道,盧飛知道,寧十也能感覺出來,但是圍觀的人不知道啊,他們只看到申媚兒拿寧十沒有辦法。
原本這是一次申媚兒對自己的羞辱,自己打自己的臉,可盧飛的一席話,直接就改變了大家的理解:“申媚兒成了受傷的弱者,寧十成了持強凌弱,扮豬吃虎,戲耍女孩子的惡霸!”
不佩服不行。
盧飛不僅給申媚兒解了圍,還保全了申家劍爐的顏面,將軍府的顏面,寧十在旁邊聽著,他自己都想給盧飛豎個大拇指:“江湖人就是江湖人,真江湖啊,佩服佩服,學到了。”
說完這些話,盧飛便不再看寧十,反而是轉過臉看著申媚兒:“師妹,我們走,不要與這人一般見識,他修為是高,可不見得懂什么是桑落,這種人都是很無趣的,恐怕連桑落是什么都不知道吧,走,師兄親自給你斟酒。”
經過人群時,盧飛故意說道:“跟受傷的人比試有什么了不起的,天外有天,這世間厲害的人多的是。”
緊接著。
寧十就見識了口舌的威力。
一群賓客你一嘴,我一嘴,對著他是指指點點,全都是指責,關鍵是他還什么事情都沒有做。
寧十有些愕然,又仿佛明白了一些道理:“原來這就是成年人的世俗世界,原來這就是真正的修行,黑白顛倒在一言之間,漲見識了!”
也就是寧十的神經足夠大條,若是心境差一點,真有可能被活活氣暈過去。
寧十生氣嗎?
傻子才不會生氣,他是正常人。
可是讓他用嘴巴跟盧飛這種老油條爭吵,那也是萬萬不可能的,沒那份閑心,換成孟**的話說:“如果你被狗咬到了,難不成還要咬回來?人就是人,狗就是狗,這就是本質的區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