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的冰雨拍打下來。
凄慘無比啊。
田大海最先察覺到寧十的出現,睜開眼,看到是一位年紀輕輕的少年,不像是心狠手辣的角色,這才費力的說:“小伙子,我是申家劍爐的長老,我家馬隊遭遇邪魔襲擊,勞煩你跑一趟洛陽城,給將軍府捎一個口信,必有重謝。”
寧十走到田大海身旁,蹲下身子,瞧了瞧他的傷勢:“申家劍爐?申媚兒是您?”
田大海咳嗽一聲:“媚兒是我家小姐,你們認識?”
寧十點點頭:“認識啊,前幾天我們還一同乘船自北境而歸,多日不見,甚是想念呢。”
田大海面色微喜:“既然是小姐故交,那就拜托了,如果方便,請先瞧瞧我家弟子,還有幾人可……”
田大海話都沒說完,突然發現自己心神靈海處多了一把木劍,都沒來得及抵抗,緊接著一股怪異的力量就開始吞噬他全身的靈力跟孕穴中的劍氣。他越發動劍氣抵抗,木劍吞噬的越快,神念受損,重傷之中,劍氣被制約,田大海連半分抵抗的法子都沒了:“你?”
寧十臉頰上依然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湊近些,小聲的說:“你好像搞錯了,我確實認得申媚兒,但我倆可真不是什么故交。你家小姐估計做夢都想弄死我呢,你讓我救你?那可不行,我的良心會痛的!”
融合了孟**木匣子的黑色木劍仿佛是一只吃不飽肚子的饕餮。
大口大口的吞噬田大海的劍氣。
田大海滿眼驚恐:“你到底是誰?你的劍怎么會?”
寧十心里其實也很詫異,然后他就不準備讓田大海再詫異下去。
拔劍。
刺心門。
再拔劍。
一劍穿喉。
為了以防萬一,寧十又多補了一劍:“他看過姑姑與人比試,也聽過很多關于戰斗的故事,還畫過很多畫,所以他非常清楚,越是關鍵時刻,越不能多廢話。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之后,先出劍再說。逆襲,反殺,這種故事,年年都有,真的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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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作停留。
寧十下一步就走入那些盤腿逼毒的申家劍爐弟子當中。
有人閉耳不知外事,有人知道但無法反擊,也有人能說話:“兄弟,我等只是申家劍爐的普通弟子,上有老,下有小,放我一馬,我保證離開申家劍爐,絕不再為虎作倀,我還可以給你……”
這人先說話,話也最多。
然后,他便得了寧十的全尸一劍:“求生欲這么強,但故事編的很差勁啊,離開申家劍爐?這話誰會信?宗門又不是茶館!說走就走?不過,費這么多口舌,不容易,贈你全尸!”
一人一劍。
不多不少。
刺出第七劍的時候,寧十手中的黑色木劍刺穿一個人的身體,然后這人剛好背后背著一把劍,入了品有名號的靈劍。
結果,人死,劍碎,劍魂劍氣全部讓黑色木劍給吞噬的半點不剩。
雖有詫異,寧十卻沒在這時候多想,檢查現場,確認沒有活口之后,這才走到馬隊中央的輕車旁,掀開雨布,后車上綁著一個瓷缸,缸中有魚。
魚。
通體火紅。
撇撇嘴,寧十自言自語道:“這就是送到宮里的禮物?一條魚而已,至于如此舟車勞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