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羊角辮的小丫頭想了想,然后說道:“好像,好像,都不太懂。”
或許是覺得這樣說有些不太好,梳羊角辮的丫頭又說道:“不是先生的錯,是小木太笨了,肯定是特別簡單的意思,但小木就是聽不太懂啊。”
年輕女人思索片刻,然后說:“那我再給你講一遍,你仔細聽著,哪里不懂我就停下來。這段口訣確實有些晦澀,你讓我再想一想,我換一種方式說,你聽聽看還有什么不懂的。”
年輕女人皺著眉頭開始在紙上涂改。
有些字被圈出來。
有些字被劃掉。
更多的字被改了模樣,那些晦澀的文字全都被改成能讓普通人接受的文字。
如果寧十站在旁邊看,一定會非常驚訝。
因為這年輕女人寫的口訣可不是什么三字經,那可是一段修行的入門口訣,只是被改的面目全非,但是卻很通俗。
而且那寫下來的字也很古怪,明明只是字,但是字與字之間仿佛有著一股子很特別的精氣神兒,讓人挪不開眼神的精氣神兒。
修改口訣的年輕女人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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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聽的名字。
她叫戎白簪。
……
有些時候,有些東西,是你說都說不清楚的,想都想不明白的,比如,愛?
不是那種卿卿我我,搔首弄姿的愛,那個用欲來形容可能更貼切,這里說的愛,是類似孟**對寧十的愛,類似,夏山對夏平凡的愛。
夏平凡成了一個快樂的傻瓜。
中年道士夏山,想了三天三夜,最后毫不猶豫將自己畢生的修為神念,一股腦的渡到夏平凡靈海中。
夏平凡眼眸中多了光彩,他的師父卻成了快樂的傻瓜。
分岔路口。
二者擇其一。
中年道士,選擇讓自己徒弟再多看看這俗世,自己老了,傻瓜就傻瓜吧,再傻也無妨。
夏平凡用了整整一天才消化掉這個事實。
眼里含著淚,死命掐自己的肉,都沒從‘噩夢’中‘醒過來’,因為這根本就不是夢,這就是事實,夏平凡必須接受的事實。
夏平凡不能不相信,因為他現在隨手一捏就能讓滿屋子的物體全部離開地面,他一直覺得中年道士就是個算命先生,自己師父就是腦瓜子好使,有時候騙些銀子,多少會一些小把戲的普通道士。他師父,比昨夜的白千帝,那是一萬個比不上的。
可直到現在,夏平凡才發現,自己師父其實真的很厲害。
推著一個輪椅,夏平凡將夏山推到知足常路樓的門口,讓師父曬曬太陽:“寧哥,你那時候是怎么過來的?”
拄著一根拐杖的寧十,靠在門梆上,咳嗽著說:“想,特想。”
夏平凡眼里全是霧:“你那時候哭過沒?”
寧十抬起一個快沒了知覺的腳丫子,輕輕撞了撞墻:“差點哭瞎。”
夏平凡一愣,有些不相信的瞧了瞧寧十。
然后就發現寧十眼里全是思念:“你比我強,我那時候差點被壞人殺了,手無縛雞之力,你肯定不相信,我姑姑被封印之前,我連劍都沒碰過。”
嘆一口氣:“若是姑姑能瞧見我現在的劍,應該,應該會很欣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