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東流咬牙暗嘆一口氣,雙手懸空飛舞,一道道玄妙絕倫的真言四散而出,每一道真言都引動著一縷黑色的玄氣。
黑色玄氣在摘星樓而出,卻現于汶水河底。
一頭怪異的兇獸,肚子忽然裂開,兩枚印記破空飛走,兇獸嘶吼一聲,仿佛是承受到什么莫大的羞辱。
“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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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聲巨響,摘星樓中央的巨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直接裂開了幾十道口子,歷經數百年不倒的樓閣竟然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
空中四十九盞冤魂燈,再滅二十三!
亂石飛舞。
塵土飛揚。
再看站于樓角尖頂的項東流,原本稚童般的模樣,臉頰上這時候竟然泛起了皺紋,要知道,他修行的逆天訣是決計不會出現此等情況的:“這難道是天地對我的譴責?或者說是唐國修行界的氣運在反抗我的突襲?”
此時的天穹之上,狂風大作,雷電不斷,甚至隱隱有怒斥之聲回響于天際,似乎項東流已經惹了天怒。
“怒我是外族之人?怒我不該揣測你唐國之利器?笑話!”項東流望著天穹,喃喃自語道,然后忽然咧嘴一笑,“你越不喜,越不讓我做,我就偏要做,你見過哪個鬼谷天師會懼怕雷威?自入鬼谷,便是注定因果纏身,而我,早已是了無牽掛。”
天雷陣陣。
警音浩蕩。
站立于摘星之巔的項東流,身形忽然挺拔起來,從稚童變為少年,從少年變為青年,從青年又變為老年。
燃燒生命提升境界,這項東流為了毀掉唐國修行界的福地,竟是要押上畢生的修為,孤注一擲!
酒館中已經喝得伶仃大醉的白千帝,歪了歪腦袋,瞅了瞅夜空,喃喃自語:“是哪個傻瓜在跟天機對抗,真是不要命了。”
嗅了嗅鼻子,將嘴角的酒抹干凈:“好像有洞天福地的味道,好事情啊,我那外甥剛好能用的上,舅舅在這兒,我看誰敢不送咱一個名額。”
白千帝本來就不屬于唐國修行界的一員,雖然他喊斐南徽師哥,他也對中土沒什么太深的感情。
唐國的福地出什么問題他才不會在乎呢。
而且他潛意識里已經開始懷疑,自己那傻妹妹,到底是怎么死的?
當年到底是誰去鑄劍草廬滅了寧氏一門?
滅寧我管不著。
殺我妹就有說法了。
反正是在唐國的地界上,跟唐國的修行界總是分不開的。
所以,白千帝感受到青州夜空中的異象,但是他樂見其成,他甚至想著,若是有人過來故意搗亂,他不介意動動手,就當是冷夜里暖暖身子。
白千帝暖不暖身子不知道,項東流的身子反正是暖了,暖到炸裂,是真的炸裂了,跟著他一起炸裂的還有那夜空中的四十九盞冤魂燈。
燈燈俱滅。
燈滅之時,珍寶閣中的佘婉兒,手心里的印記全部脫手飛到了夜空中,還有青州四下角落中又飛出來七枚。
一共二十八枚印記,組成了一首詩。
“心如玉石目如空,佛緣盡藏五蘊中。畫筆捻動成山水,千里圖卷各不同。”
千里圖。
降世。
看著很久,其實從項東流施法到圖現,僅僅片刻之間,片刻到佘婉兒都沒有時間反應。她的修為很高,但距離白千帝跟孟**這種大神還有一段距離,否則當年李玄民就不會喪命墜馬草原。
寧十手握黑色長劍,跟著那些印記就來到了屋外,抬眼就看到一片錦繡山河,千里圖畫,濃郁至極的靈氣從千里圖中緩慢的滲透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