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銀跟在玉小烈身后,妥妥一個賢妻形象。
水婆婆在一間廂房前停下,抬手敲門道:“清兒,有人找你。”
很快,屋里傳來悶悶的回應,像是從被褥里發出的聲音,還帶著鼻音。
“不見不見!我誰都不見!”
玉小烈見狀,上前半步,手指撫過門板,對房間里面道:“我也不見嗎?”
這時,屋內突然安靜了。
接著是一陣慌亂的響動,像是凳子被撞倒了,還有什么東西被打翻了。
然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隨著門閂抽動的咔嗒聲后,房門猛地被拉開。
水清兒站在門框里,單薄的素白中衣松松垮垮地掛在肩上,露出水清兒那半截鎖骨。
這時,她正赤著腳,明顯因為一時激動還沒來得及穿鞋。
水清兒那往日梳得一絲不茍的發髻這時也散亂地垂在肩頭,在她的發梢上,還沾著沒有擦干的淚痕。
水清兒細細打量著眼前的玉小烈。
盡管他模樣已經大變,但這聲音她還記得,還有那熟悉的五官和深邃的眼神。
水清兒的嘴唇顫抖著,眼眶通紅,確定眼前之人是玉小烈以后。
下一秒,她也不管旁人,就像一只歸巢的雛鳥般撲進玉小烈懷里。
水清兒的手臂環住玉小烈的腰,把臉埋在他胸前,這一刻,憋了這么多天的委屈,也在這時化作了無聲的哽咽。
只見水清兒肩膀劇烈地抖動著,卻發不出哭聲。
因為這些天,她已經哭的夠多了。
玉小烈僵在原地,雙手懸在半空,目光不停地在阿銀和水清兒身上徘徊。
阿銀正站在兩人三步之外,臉色不自覺的變了變,眉頭蹙了蹙,顯然是吃醋了。
因為水清兒抱得太緊,玉小烈明顯的感覺到胸前的衣料正在被一股溫熱的液體浸濕。
還有水清兒身上那熟悉的香味。
但是,玉小烈沒有感覺到水清兒身上有魂力流轉,就像一個普通人。
玉小烈輕輕拍了拍水清兒的背,動作卻有些僵硬。
旋即,他抬頭看向水婆婆,眼神里帶著詢問之意。
水婆婆無奈的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股她也是迫不得已的神色。
顯然,她把水清兒的魂力封住了。
玉小烈嘗試輕輕推開水清兒。
卻被抱的更緊了,感受到阿銀不善的目光,玉小烈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快,道:
“既然我回來了,那就不要這般不愉快。今晚我請大家一起吃飯吧。”
水婆婆連忙擺手:“哪有你請客的道理!”
接著,水婆婆轉身對候在廊下的侍女吩咐道:“去告訴廚房,今晚設宴,準備些上好的酒菜,對了,把窖藏的百花釀也取出來。”
良久,水清兒這才從玉小烈懷里抬起頭。
在她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小烈……”
阿銀這時突然上前,遞給水清兒一張帕子。
水清兒這才注意到這位美人,但她沒有接過手帕,只眼巴巴地看著玉小烈。
玉小烈無奈的接過帕子,輕輕按在水清兒眼角。
“不著急,今晚慢慢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