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無需令牌,以玉小烈的實力,潛入天斗皇宮根本不會被發現。
當天夜里,玉小烈便大搖大擺地站在宮墻上,隱匿所有氣息。
這座號稱固若金湯的皇城,在他眼中不過是個擺設。
隨即他腳尖輕點,身形已如一片輕葉般飄過多座的宮殿,連巡邏的侍衛都未曾驚動。
與此同時,大皇子寢宮的后花園里,千仞雪早已等候多時。
為了避免被玉小烈察覺,她特意要求刺豚和蛇矛兩位斗羅躲得遠遠的。
這個男人連對自己的仰慕都視而不見,若是知道刺豚和蛇矛兩位封號斗羅藏匿在暗處,輕則當場離去,重則大打出手。
“少主,這樣不妥吧?”刺豚斗羅壓低聲音,眉頭緊鎖。
雪清河卻輕輕擺手:“我自有分寸。”
兩位封號斗羅對視一眼,終究還是退到了百丈開外。
自從星斗大森林一役后,千仞雪就對玉小烈更加關注,作為屬下,他們也只能暗自擔憂,并選擇服從。
花園里的薔薇開得正盛,夜風裹挾著淡淡花香。
千仞雪坐在石凳上,在她面前的石桌上,已經擺著一壺清茶。
而她今晚,特意換了一身月白色長袍,連發冠都重新整理過。
哪怕她現在是男兒身,卻依然想要好好打理一番。
而現在,一想到自己竟然做到如此地步,她就自嘲地笑了笑。
堂堂武魂殿少主,什么時候在意過這些?
夜風突然掀起衣角,千仞雪猛地抬頭,只見觀星臺的石階盡頭站著一道黑色身影。
玉小烈不知何時已到,手中把玩著那枚白天的令牌,嘴角噙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太子殿下好雅興。”
千仞雪的心跳漏了一拍,手中的茶盞差點脫手。
等她起身時,玉小烈已經站在三步之外,月光為他深邃的輪廓鍍上一層銀邊。
他今天沒穿慣常的深藍長袍,而是一襲簡單的黑色勁裝,襯得肩寬腰窄,整個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
“龍神冕下。”
千仞雪恭敬行禮,聲音比平時高了半度,“請坐。”
玉小烈負手而立,輕輕頷首。
以他的精神力,自然注意到了遠處的蛇矛斗羅和刺豚斗羅,只是,這個距離,如果他想做什么,他們無論如何也反應不過來。
看來,千仞雪這次是真心誠意邀他而來,態度還是很端正誠懇的。
玉小烈在心中默默認可千仞雪,徑直在她對面坐下。
面對面相對而視時,玉小烈才注意到,千仞雪特意將她自己拾掇了一番。
旋即,玉小烈目光掃過石桌上的茶點,輕笑一聲,道:“太子殿下邀我來,不會真是為了賞月品茶吧?”
千仞雪斟茶的手微微一頓。
隨即,她將茶盞遞到玉小烈面前,道:“這是天斗皇室特供的雪頂含翠,一年產量不過五十斤。”
玉小烈接過茶盞,指尖不經意間擦過她的手指。
那一瞬間,千仞雪感覺像是被細微的電流擊中,心跳陡然加快,臉頰瞬間泛起紅暈。
她急忙收回手,借著斟茶的動作掩飾臉上的熱意——這副女兒態,若是被武魂殿的人看見,定會驚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