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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外面降溫了,坤哥怕你感冒,讓我來給你送一件大衣。”
熱芭笑吟吟的推門進來,手里拿了一件呢子大衣。
11月的燕京,動不動降溫,一個不小心,很容易著涼的。
“謝謝。”
路知遠從熱芭手里接過大衣,在熱芭和劉一菲的臉上,疑惑的看了一眼。
這兩人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具體怎么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
總之,很奇怪。
“牛姐,好久不見。”
熱芭跟路知遠并排站在一起,確定路知遠不會看到自己的小眼神,沖著劉一菲挑了挑眉。
“確實有一陣子沒見了。”
劉一菲風輕云淡的笑了笑。
死丫頭,還敢對我橫眉豎眼,看我怎么整治你!
轉過身來,劉一菲對路知遠笑了一下說道:“熱芭來的正好,你不是一直說她很聰明嗎?讓她也跟著一起討論一下。”
討論什么?
熱芭頓時感覺不妙,想要偷偷溜走,卻被路知遠一下拉住。
“說的也是。”
路知遠輕輕點了點頭,然后將熱芭帶到達利的那一幅《記憶的永恒》面前,詢問了一句:“熱芭,你第一眼看到這幅畫,有什么感覺?”
我能有什么感覺?
這什么破畫,歪歪扭扭的,我人都傻了!
熱芭狠狠瞪了劉一菲一眼。
菲力牛排,算你狠,居然這樣搞我!
明知道我從小讀的藝術學校,一直在練舞,沒怎么讀過書,故意讓我暴露文化水平,是吧?
“沒關系,說直覺就好。直覺最重要。”
“這幅的作者,故意畫成這種荒誕的樣子,本就是讓人用直覺來欣賞,并非解讀它的內涵。”
路知遠也知道讓熱芭來說感覺,有點強人所難。
他鼓勵了幾句。
“那個,機械鐘表軟塌塌的,有點像奶酪,感覺挺好吃的。”熱芭支支吾吾,說出了自己的直覺。
旁邊的劉一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是那種沒文化的樣子。
就知道吃!
還說我是牛頭人?那你就是山妹!
“別搗亂,一邊去。”
路知遠將劉一菲拉開,看著漲紅了小臉的熱芭,鼓勵說道:“你說的不錯。這個機械鐘表的靈感,就來自于融化的奶酪。”
“熱芭,你的直覺,很準確。”
真的嗎?
這樣也行?
被路知遠鼓勵了幾句,熱芭頓時來了一點信心,壯著膽子說道:“懷表上面,還有螞蟻和蒼蠅,看到之后,我渾身不自在,很想把他們弄死。”
說完之后,熱芭期待的看著路知遠。
路知遠想了一下說道:“你是對的。如果懷表是奶酪,螞蟻趴在上面,代表著生命的腐朽,確實應該將螞蟻打死。”
“至于蒼蠅……其實,是一種焦慮,對生命的焦慮。你想打死蒼蠅這個直覺,也是源自于內心的一種焦慮。”
“人生苦短,奶酪美味,怎么能浪費給蒼蠅和螞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