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藥課繼續上下去,斯內普把學生分成兩人一組,指導他們混合調制一種治療疥瘡的簡單藥水。
斯內普拖著他那件很長的黑斗篷在教室里走來走去,看他們稱干蕁麻,粉碎蛇的毒牙,幾乎所有的學生都挨過批評,只有馬爾福和戴蒙幸免,盡管如此,斯內普看戴蒙的眼神依然像毒蛇一樣,仿佛隨時都準備開口挖苦嘲諷。
正當他讓大家看馬爾福蒸煮帶觸角的鼻涕蟲的方法多么完美時,戴蒙卻突然伸出一只手牢牢鎖住了納威的胖手——那里正捏著一根豪豬刺。
“等一下,納威。”戴蒙的聲音平靜而沉穩,“你得先把鍋從火上端開,然后再放入豪豬刺。”
納威嚇了一跳,連忙松開手,臉上寫滿了慌張和感激:“哦,天啊,謝謝你,戴蒙!我差點就搞砸了”
可不是么。
若不是戴蒙一直留著著納威的情況,這個另類的大難不死的男孩將會打翻藥水,導致全身都長滿紅腫的疥瘡,疼得哇哇大叫。
“哦,懷特先生,看來你在‘幫助’同學方面可是非常熱心。”
斯內普的語調沒有絲毫的溫度,帶著十足的譏諷。
“但你難道忘了,你并不是這門課的老師嗎?你怎么敢打斷我正在進行的教學?”他停頓了片刻,似乎享受著這種冷嘲熱諷的時刻,“如果你這么精通魔藥學,也許我應該考慮讓你來代課,看看你能為我們做些什么。”
教室里的氣氛頓時凝固,學生們都不敢出聲,唯有馬爾福嗤笑了一聲。
哈利皺起了眉頭,剛想要開口替戴蒙辯解,羅恩卻在鍋后邊踢了他一腳。
“別胡來,”他小聲說,“聽說斯內普特別不講理。”
戴蒙沒有立刻回應,而是默默地看了一眼那鍋正冒著蒸汽的藥液。
然后,他輕聲說道:
“教授,既然你要求那么嚴格,那我自然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他走到藥桌前,優雅地拿起藥匙從頭開始操作,動作沒有一絲一毫地停頓,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斯內普站在一旁,目光如刀般銳利地盯著戴蒙的一舉一動,似乎等待著他犯錯。
然而,戴蒙的一切動作都無可指摘。
幾分鐘后,伴隨著最后一步——將豪豬刺加入坩堝,快速攪拌三圈,溶液的顏色漸漸轉變成中度的綠色,散發出淡淡的藥草香味。
戴蒙將藥水裝入兩支試管,一支收了起來,另一支遞給了斯內普。
“教授,請您指教。”
斯內普緊緊盯著戴蒙遞來的試管,看著幾近完美找不到瑕疵的藥水,他的眉頭微微皺起,聲音低沉而帶有一絲不悅:
“我好像沒有說過這里的藥劑可以帶走。”
戴蒙輕輕地微笑了一下,仿佛完全沒有受到斯內普話語的影響:
“這是我調制的第一支藥劑,是我成為魔藥大師旅途上的豐碑,請您準許,先生。”
魔藥大師先生
斯內普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沉默地拿起那支藥劑搖晃一下,仔細觀察藥水的質地和顏色。
一分鐘后,他終于將試管放下,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但那雙冷冽的眼睛中,卻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認可。
沉默片刻后,他終于開口,語氣依舊冰冷,似乎并不愿意讓自己表現得太過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