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是不是應該先向你問好?”
門外響起了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聲音格林德沃的心跳在此刻漏了一拍。
“阿不思?你居然愿意來見我?”
“嗯如果我說我改變了一些想法,會不會顯得很卑鄙?”
“不,你是一個迷人的、熱心腸的老頭,卑鄙的是我這種獨裁者才是。”
“.我來找你,不是為了說以前那些事情的。”
“那你要說什么?說關于那個大難不死的男孩?還是那個叫戴蒙的少年?看起來你遇到難處了?所以終于想到我了?”
“.”
依舊是沉默,但是上鎖的牢房正在被解除封鎖。
格林德沃身體內煥發出巨大的活力.在牢房的大門打開之前,他匆忙地梳理了一下的自己形象——盡管他現在已經衰老得像個最普通最丑陋的老人了
門打開了。
格林德沃想見的人就站在門的對面——他穿著華麗的禮服,帶著一盒糖果和一瓶火焰威士忌——這本該是一個年輕人才會做的傻事。
看起來,他確實是遇到了一些煩惱。
“明明我已經衰老至此,你卻還是和以前一樣精神.真不公平。”
“在我看來,你還是以前那個蓋勒特,沒有任何改變——不請我進去坐坐么?”
兩人沉默地對視著格林德沃讓開了身位。
鄧布利多臨時變化出一張矮桌,兩人就著冰涼的地板坐下——牢房的門自發關上,將一切留給此間的兩人。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談論‘為更大利益’的那個下午嗎?”
鄧布利多將糖果盒打開,又將威士忌斟滿高腳杯。
“記得,你當時說,這個世界不值得我們俯首。”
格林德沃端坐著,凝視著他。
“但我們終究低頭了。”
鄧布利多自嘲地笑了。
格林德沃沒有回應。
他只是看著鄧布利多,一邊用手拿起一顆糖果,塞入嘴中很甜,但是遠不如他那天嘗到的檸檬雪寶——那是他這輩子嘗過的最美味的東西。
“你來這里想說什么?我已經準備好聆聽了。”
格林德沃知道,如果不是發生了足以改變整個世界大事,鄧布利多是不可能到這個地方來看他的。
“.其實我只是好奇一個問題.算了今天是情人節,我們一定要說那些掃興的事情么?”
“情人節?我還以為你不會在意這種事情我的表最近失靈的厲害,如果你離開前能幫我修好他,那就太好了。”
“我會的。”
格林德沃笑了。
他舉起酒杯,對著鄧布利多:
“那么,慶祝一下吧,為這荒謬的節日,也為五十年后的再見。”
砰。
清脆的碰杯聲響起,兩位老人暢聊了整整一天.他們聊了很多過去的事情,大多是年輕時的一些共同見解,說到開心處,兩人開懷大笑——但只要鄧布利多不開口說他現在的煩惱,格林德沃就接不開口提問。
等到最終離開的時候,鄧布利多也沒有提出任何的疑問反而給出了一條承諾:
“等到伏地魔徹底死亡的時候,我會放你自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