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歉……”林肯踉蹌后退,枯瘦臉頰因窒息漲成豬肝色,“我以為是尤多。他答應我,要幫我做一件事,可到了現在都沒有回來。大人你有尤多的下落嗎?”
“尤多是個不敢擁抱真理的廢物,我從不關心廢物的去向。我只關心主人的貨物。”
他看了一眼林肯身后的籠子,疑惑地問道:“好像多了一些。”
“是兩倍。”林肯法袍下的指節捏得發白,“尤多說子爵對這些貨物非常看重,所以我多準備了一些。我想面見子爵,親自押送這些貨物。”
黑袍人突然嗤笑,笑聲像生銹的齒輪碾碎貝殼,他的兜帽下亮起兩盞血紅鬼火,冷冷地說道:“就憑你?你以為主人是誰想見就能見的?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林肯。你只是一條潛力有限的野狗。主子哪天想聽狗叫了,或許會賞你根骨頭。”
林肯的喉結滾動,指甲深深摳進掌心。他瞥見黑袍人腰間晃動的銀鐐銬掛飾——那是漢克子爵親衛的標記。
林肯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覺得受到了侮辱,卻又不敢發作。
黑袍人甩出個森白骨笛,精準插進林肯腳前青石。
“這是主人給你的獎賞。”
林肯彎腰拾笛時,黑袍人已飄至藤籠前。黑水化作細蛇鉆入籠縫,村民的皮膚立刻浮現金線狀咒文。
“品質不錯。”黑水裹住某個孕婦隆起的腹部,黑袍人幽幽地說道:“子爵會喜歡這個貨物的。”
“大人,我能問一下這是什么嗎?”林肯拿著骨笛,仔細研究了半天都沒弄明白骨笛的用法。
“在你遇到生死危機的時候,吹響它,它能救你一命。”
“記住。這笛子只能用一次。”黑袍人彈指震碎三塊碼頭青石,他的黑袍下鉆出一條條漆黑的巨蛇,將所有藤籠都卷了起來。
林肯盯著掌心的骨笛,用力地擦了擦,寶貝無比地收進了自己的法袍里。
黑袍人帶著貨物走向海面,海面上憑空出現了一個黑水漩渦。
“兩周后,我會來收取第二批貨物。
想要見主人,你得先證明你有讓主人見你的價值。”
“我該怎么證明?”
“坐穩了你的位置,周期性地提供穩定的貨物,不要出岔子。再完成兩次交易后,我可以考慮給你個機會。”
“啊!多謝大人!”林肯的聲音微微發顫。
當黑袍人與藤籠隨黑水漩渦消失時,海霧深處傳來渡鴉啼叫,似在嘲笑林肯枯葉般顫抖的手指。
林肯站在原地,注視著海洋行禮良久,直到海洋中再無半點聲息,他才拄著法杖,一步一步走到了碼頭邊上,探頭看向海水。
“咕嘿嘿……”
他盯著那濃稠的海水,突然神經質地低笑——那海水中倒映出他的扭曲面容,比被關在籠中村民更像怪物。
“嘿嘿嘿嘿!我終于搭上了漢克子爵的船。現在,只差你了,凱特!你一天不死,我一天睡不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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