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戰斗的動靜還引來了其他魔怪。
后排弩手剛放松警惕,地面突然裂開,一些躲藏在黑森林邊緣的【黏菌史萊姆】從地縫噴涌而出,身上噴出的酸液瞬間腐蝕了三名弓箭手的皮靴。
“廢物。“一只半羊人見狀,抬手便放出了一道霧氣牢籠。
霧氣牢籠如倒扣的巨碗罩住魔怪,將黏菌史萊姆送到了盾陣之前。重弩落下,黏菌史萊姆齊齊死去。
直到這個時候,一些行動緩慢的菌石獸才晃晃悠悠地從森林里走了出來。但它們也派不上什么用場了。
戰局在半小時內呈現碾壓態勢。
很快,最后一只菌石獸在弓箭手的精準點射中倒下。
人類士官長抹著汗湊近馬車:“牧首大人,是否讓士兵們休整一下?”
“這才哪到哪啊,連開胃菜都算不上,繼續前進。“薩頓的羊蹄掀開車簾,腐殖土上突然浮現出林肯半透明的魂影。亡靈法師腐爛的手指筆直刺向蘑菇林深處。遠處哪條菌絲纏繞的路徑上,隱約可見一些正在蠕動的根須。
“有意思,一群老鼠還敢這么深入半混亂區,肯定有好東西。”薩頓的鼻腔噴出兩道白霧,“傳令,跟著幽靈走。“
“是!”
平叛軍隊伍剛深入中層,異變陡生。弓箭手的火箭點燃一棵大黑傘的時候,密集的嗡嗡聲忽然響起!
走在最前的十名盾衛被從天而降的蟲群籠罩,那是數以百計的【孢子飛蟲】組成的死亡陰云!
“射擊,統統殺光。“人類指揮官正常下令,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舉動到底意味著什么。
連射手的弩箭射入孢子飛蟲群的時候。蟲群振翅的嗡鳴與士兵的慘叫同時炸響!
被射死的孢子飛蟲在盾衛面甲上猛然爆開,腐蝕性液體瞬間熔穿了盔甲鐵片,硬生生把盾衛的五官炸掉了一小半。
“列陣!快列——“人類指揮官的吼叫戛然而止。更多孢子飛蟲從四面八方逼近,把人類部隊圍在了中間。接二連三的爆炸聲中,有整整兩個小隊的盾衛變成了滿地冒煙的焦骨。
“這種死后會自爆的魔怪就是麻煩。你們退下,我們的人出手!”
薩頓的權杖就在這時重重頓地。兩百名【跛腳牢羊】的青銅牧鈴同時震顫,半徑五百米的超巨型牢籠驟然降臨。正要四散追擊的孢子飛蟲集體撞上無形屏障,像被關進玻璃罐的黃蜂般瘋狂沖撞。
“去吧。“薩頓的羊唇咧到耳根。十頭【無夢羊獸】的骨杖插入地面,牢籠內的孢子飛蟲突然靜止,一只只從空中落下。它們被無夢羊獸的特技強行拖入了集體昏睡。隨著半羊人齊齊出手,沉睡的蟲群像被無形大手攥住般擠作一團,在令人牙酸的咯吱聲中碾成漫天腥綠漿液。
薩頓的蹄子踢了踢地上尸體手中那半融化的盾牌,不屑一顧地笑了起來:
“這就是漢克每年花五百金幣培養的精英?連一群蟲子都擋不住,真是太弱了。”薩頓嘲弄地看了傳令官一眼。
“是,我們還要再練。”傳令官低頭說道。
“再練也沒用。劣等種族就是劣等種族。”薩頓的羊臉上寫滿了嘲諷:“除了比較能生以外,你們也沒有什么價值了。大部分人就是當食物的命。
你們這些少部分,也只能是幫我們做食物的廚師。”
傳令官抬頭看了薩頓一眼,可一對上薩頓滿是羊毛的臉,便又把頭低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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