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靈教會滲透進雄鹿公國?”查理佯裝驚訝,眼底卻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陰冷。
他緩緩站起身,踱步至赤炎面前,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語氣陡然變得關切而凝重:“哎呦,那可是大事!赤炎卿快起來,詳細說說,他們是怎么滲透的?你手上有哪些證據?”
他的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壓迫感。
赤炎劍圣的身軀如同鐵鑄般紋絲不動,雙膝深深陷入書房冰冷的石階。他那被烈焰灼燒得焦黑的后背挺得筆直,仿佛一柄插進地里的古劍,任憑查理如何質問也不肯彎曲分毫。
“臣,沒有證據!“
這聲沙啞的低吼從老人喉間擠出時,帶著鐵銹般的血腥氣。他胸前用烙鐵刻出的雄鹿徽記仍在滲血,每一滴落在石階上的血珠都發出“嗤“的輕響,在夜色中蒸騰起細小的紅霧。
查理突然俯身揪住老人散亂的鬢發,鎏金手套刮蹭著那些被火焰燎焦的發絲。當他看清赤炎劍圣那雙依然清明的眼睛時,指尖不自覺地加重了力道。
“沒有證據?“年雄鹿王從牙縫里擠出寒意,聲音卻輕柔得像在吟誦情詩。
“沒有證據赤炎卿就敢調動赤炎衛隊分發破魔箭?沒有證據就敢讓炎劍軍封鎖六個街區?
你還記不記得那些昂貴的破魔箭是誰分發給你們的?整個王都,除了王國的魔法結界以外,哪里還有目標需要用到破魔箭!“
他猛地松開手,任老人斑白的發絲從指間滑落,“你當本王是瞎的嗎!“
最后一句話突然炸響在夜空,驚起王宮檐角棲息的烏鴉。
查理暴怒的身影在月光下驟然拉長,鎏金披風翻卷如垂天之云。他一把掀翻身旁的青銅燈架,燃燒的鯨油在地面潑灑出猙獰的火蛇。
“赤炎衛隊本該戍衛北域!炎劍軍本該鎮守邊疆!“查理的聲音如同冰原上刮過的暴風雪,每個字都裹挾著刺骨的寒意,“我信任赤炎卿,特批他們回王都護衛我的安全。
現在他們卻像嗅到血腥的豺狼般圍住本王的宮殿——“
查理突然抽出腰間佩劍,劍鋒抵住老人咽喉時帶出一線血珠:
“查爾克·赤炎!你是要造反!造我的反!“
赤炎劍圣的瞳孔在劍鋒寒光中收縮成針尖大小,卻依然保持著標準的跪姿。他喉結滾動時,那道血線順著劍刃蜿蜒而下,在精鋼上蝕刻出暗紅的蛇線。
“老臣!絕無此意!“
一聲嘶吼震得查理劍刃微顫。老人突然抓住抵在喉間的劍鋒,任憑利刃割開掌心也毫不松手。
滾燙的鮮血順著鎏金劍格滴落,在兩人之間的地面上匯聚成小小的血泊,倒映著滿天星斗與熊熊燃燒的赤炎重劍。
“那你告訴我——“查理的聲音如同淬了冰的劍鋒,一字一頓地刺向跪地的老臣,“王都外面是什么?你的部隊又在干什么?“
赤炎劍圣的脊背挺得筆直,燃燒的重劍在他背上發出“噼啪“的爆響。焦黑的皮肉翻卷處,隱約可見森森白骨。
他抬起被烈焰灼傷的臉,渾濁的瞳孔中跳動著赤紅的火影,“我給赤炎衛隊分發破魔箭,是為了對付城中的邪靈教徒。我讓炎劍軍封鎖街區,是為了防止那些骯臟的東西逃離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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