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這么多的錢你說交就交了?這都是我的錢!
你問過我沒有?
你還我的錢!”
胡惟庸府上,胡天賜望著胡惟庸出聲質問。
言辭之間分外的不客。
若是別人敢和胡惟庸如此說話,胡惟庸早就勃然大怒了。
可是現在,和他這樣說話的是他兒子。
胡惟庸不僅僅沒有半分的惱怒,相反臉上還帶著笑。
仿佛他兒子直呼他的名字,能跟他說話,就是一件特別好的事兒。
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天賜,這次事情不一樣。
皇帝盯上了我。
這些錢是必須給的。”
“你給了皇帝,我怎么花?”
胡天賜神色依舊難看。
“放心好了,李白說的好,千金散盡還復來。
有你爹在,還能短了你錢財花用不成?
只要你爹我在接下來還是丞相,咱們家就不會缺錢。
更不會讓我兒子,在花用上有短缺。”
之前在宮中,得知了朱棣干出來的事情時,暗自下定決心,要好好教訓一下自己家兒子,讓自己家兒子多往正路上走。
別沒事了就斗雞走狗,不干正事兒的胡惟庸。
在真的見到了自己兒子后,很快就變了臉色。
那些話是一句都說不出來。
覺得自己當牛做馬,給朱元璋當官,就已經是分外了勞苦了,
自己家自己一個人,這般勞累也就夠了。
沒有必要讓自己家兒子也如此這般的辛苦。
只要自己兒子開心,他干什么都成。
“胡惟庸,你說這皇帝的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
沒事干做這些干什么?
咱家很多錢,都是那些海商們給孝敬的。
皇帝狗現在鬧這樣的事兒,那接下來海商的錢都被朝廷給拿走了。
咱們家這里,哪還有錢?”
胡天賜依舊對此不太相信。
“放心吧,事情不是那般好做的。
市舶司沒有那么好建立。
那些海商們也沒有那么好拿捏。
事情成與不成,還在兩可之間。
這事兒就算是皇帝也不好辦。”
說起這事,胡惟庸顯得很有信心,臉上的神色,一時間也變得有些耐人尋味起來。
“至于說錢財,就算是沒了海商那邊的進項,別的地方也一樣不缺。
官位就是最大的錢財了。
還沒聽說當丞相的會缺錢花。”
胡惟庸這話說的是理所當然,理直氣壯。
胡天賜臉上的神色,這才變得緩和起來。
胡惟庸開口道:“來天賜,喊爹。”
“爹。”
“哎!”
這一聲爹,喊的胡惟庸是眉開眼笑,像是吃了蜜一樣的甜。
心情別提有多好。
……
“虞山先生,這事你怎么看?”
蘇州,一處極為漂亮的園林,這里匯集著一大幫子的人。
這些人身穿絲綢,腰懸玉佩,一個個打扮的分外精神。
一看都是非富即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