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自己干的這事本就危險。
反倒不如咬死了不承認,來個死無對證。
再說,崔婆子說不定這會兒都已經死掉了。
而自己對常氏這個蠢婦出手的辦法,又是如此之隱秘。
不是下毒,也不是弄別的。
完完全全就是對她好,讓她多吃些,僅此而已。
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只要不承認,就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
雖然今后可能會被朱標冷落,可也不會被冷落的特別厲害。
可若是自己承認了這事兒,那可就特別難做了。
根本沒有任何轉換的余地。
自己最輕的處罰,也是被打入冷宮。
甚至于會因此而死,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這個宮里可不僅僅只朱標和常氏,同時還有馬大腳和朱重八。
真把一切都坦白了,朱標或許能對自己手下留情。
可朱重八只怕沒那么好心。
所以,眼前的事兒必須要死咬著不松口,絕對不能承認。
只要不承認,那事情就不大了。
一旦承認了,只會把自己推入深淵之中。
至于說,自己這個時候發毒誓會不會應驗這事兒,呂氏那是一點兒都不擔心。
原本誓言的東西還是挺有用的,有一定的約束力。
但是自從司馬懿當年指著洛水發誓之后,就把這事給徹底的搞臭了。
誓言可以隨便亂發,也絕對不會有什么不好的后果。
只要能讓自己,把這次的危機給躲過去。
別說是發這樣的誓了。
就算是把她爹,乃至于她呂家的九族都給牽扯上去,她也能夠眼睛不眨的給辦了。
發誓本身就是騙人的,只有傻子才會相信誓言會變真。
“崔婆子從來沒對妾身如此說過,妾身也不知道有這等醫囑,
倘若知道,那說什么都不敢,都不會給常姐姐做這些吃的。
妾身是人,又不是畜生,常姐姐對我有多好,妾身又不是不知……”
“好!好!真好!
這是打定了的主意,死無對證了是吧?”
朱標怒極而笑。
反手又抽了呂氏幾個耳光。
“真以為這些事兒就死無對證?
真以為就抓不到你的痛腳?
你干的這些事兒,就無人知曉。
你怕是不知道,御醫診斷病情后,都是要回去留下記錄,進行存檔的。
你可以狡辯崔婆子,是空口白牙污你的清白。
把崔婆子喊來進行對峙,你也能如此狡辯。
可是,當日進行存檔的診斷記錄,卻不會說假話。
我這就讓人將之給調過來,看一看你到底是不是冤枉!”
聽到朱標的話,太子側妃呂氏頓時懵了。
什么情況。
居然……居然還可以這么辦
這到底是誰弄的這個規定?
是誰如此無恥,如此惡毒?
這不是純純的害人嗎?
呂氏懵了,麻爪了。
一開始時,她所打的主意,確實如同朱標所說的那樣。
哪怕是崔婆子這個時候人還沒死,被朱標喊來,進行對峙。
那她也不帶絲毫怕的。
崔婆子敢說,那自己就敢進行抵賴。
說崔婆子在此之前,完全沒有給自己說這些。
現在卻出現這么一個情況,就是有人想要謀害自己,是在挑撥離間。
有人見不得自己等人好,想要破壞天家關系。
紅口白牙的,這話誰都可以說。
只自己咬死了,并不知道如此做會讓產婦產生難產,全都是一心一意的為常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