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出這話時,晉王朱棡看起來喝的也同樣是有點高了。
帶著些許醉意。
看起來像是無心之問。
可實際上,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來。
國子學這邊的學生,最近一段時間接連去世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而且,也能夠猜到是這些人動的手。
但是,卻沒有確切的證據。
而今將要收網,自然是要想辦法把這個事兒,給盡可能的弄個清楚明白。
找到這些人的犯罪事實。
抓人審問,肯定沒有自己這里打入他們內部,套取信息更加容易。
如此才能,更好更快的請這些蟲豸們去死。
這要是以往,朱棡問起這話,金文徴說什么都不認。
可現在則不同。
他點了點頭,下意識的壓低了一些聲音道:“對,都是咱們這邊干的。
要不然,你以為這些學子們,會在一個月內,自我了結好幾個?
這些,都是咱們這邊的功勞。”
還一邊說,還一邊對著朱棡眨眨眼,面帶一些得意之色。
似乎對于干出這種事情來,特別的驕傲和自豪。
朱棡心中怒意上涌,但是面上卻不動聲色。
“讓學生多死幾個,確實能極大的提高眾學生心中的恐慌與憤怒。
能在接下來罷課時,讓眾多學生一點就炸。
可是……這些又是怎么做到的?
這些學生們活得好好的,怎么就會自殺?
真就那般的聽話?
這事兒……不好辦吧?”
朱棡滿臉的求知欲。
看著這對自己所說的這事很認同,同時又有被自己震動到的吳行。
金文徴心里面愈發的得意。
只覺得,極大的滿足了自己的虛榮心。
人在干出來了一些大事兒,尤其是自以為得計的事情后,很多都會忍不住想要給人傾訴。
人前顯圣。
要不然怎么會有,賊不打三年自招的說法。
只不過,很多事都不好向外說,只得將之給深深的埋藏在心里。
可這個時候,面對著明顯對自己分外敬佩,可以收為自己用的朱棡吳行,金文徴倒是覺得自己不必再忍。
好多事兒都可以在這個時候,傾訴衷腸。
好好的人前顯圣一把。
讓這吳行見識見識,自己的手段和能耐。
“好辦,好辦。”
他點著頭,語氣輕松。
“這事兒猛的一聽,似乎很不好做。
可實際上,真的想要做了,卻也沒那么困難。
須知道,很多學生都是沒腦子的人。
分外愚蠢。
讀書讀傻掉了。
咱們這里想要好好對付他,只需要稍稍的施展一些手段就可以了。
劉勇,你知道吧?”
“就是幾天前跳井自殺的那個?”
“對,就是他。
這人你道他為何自殺?”
“為何自殺?
莫非……是咱們這邊的人,趁著他不注意,把他給抱著填進了井里?”
朱棡進行積極捧哏。
讓金文徴有更多談吐的欲望。
“沒有,沒有。”
金文徴搖頭。
“咱們這邊做事,講究的就是一個真,說他是自殺就是自殺。
可不會用這些下作手段。
用了這種下作手段,真的有經年仵作進行查驗尸首時,容易查出一些破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