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的見到了胡惟庸之后,也只能將這些情緒都給壓下來,不敢真這么做。
畢竟對方可是丞相,他真要把他的頭給擰下來,影響太大了,接下來自己別想落一個什么好。
頭也肯定會被皇帝給擰下來。
別管是誰,什么身份,敢在這個時候干出這種事情,都只有死路一條。
“胡丞相。”
朱亮祖點了點頭,聲音和態度與之前和胡惟庸相見時相比,冷淡不少。
胡惟庸像是根本沒有察覺到這些一樣。
“永嘉侯,走,咱們這邊來。”
說著,便在前面親自引路。
朱亮祖也沒有多說什么,跟著胡惟庸前行。
沒過多久,便來到了一處屋子。
“這次的事兒,怪我,是我在此之前妄言了。
之前與永嘉侯說的頭頭是道,結果事到臨頭,卻出現了這么大的偏差。
都是我的過錯,永嘉侯心里難受,怪我,我認。”
胡惟庸落座之后,親自給朱亮祖斟茶,開口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
態度很是端正,該認錯就認錯,沒有絲毫丞相的架子。
朱亮祖軍中沙發出來的人,性格上面也倒是有些遇強則強,吃軟不吃硬。
此時聽到了胡惟庸說出來的這些話,一時間反倒是讓他了滿腔的怒火都消失了不少。
沒有接著對胡惟庸開懟。
“胡相也是一片好心,見我在京師閒置,一直沒什么好去處,這才與我分說。
而且胡相當時的分析,在我看來也很有道理。
這事兒胡相也只是與我進行了一番分析而已,真正做主的人也不是胡相,也不能真把這些怪到胡相頭上去。
我朱亮祖倒也不是什么不知好歹的人。”
不把事情怪到胡惟庸頭上,那還能怪到誰頭上
朱亮祖沒有說,但在場的兩人懂的都懂。
“你這么說,我就更慚愧了。
這事兒我是真沒幫上忙。
我若不與你說這些,你到還能心態平衡一些。
現在發生了這種事,著實是我的罪過了。”
胡惟庸心里面高興,表面上卻對此進行認錯。
三言兩語之間,就已經把朱亮祖給拿捏了。
可見他對朱亮祖是一個什么性格的人,該如何來應對,早就已經做了相應的準備。
不然,做不到如同現在這樣舉重若輕。
輕易就把朱亮祖對自己的憤恨,給轉移到了皇帝那邊去。
“其實,這事一開始時,我並沒有猜錯。
還真就是按照我所猜想的這樣進行的,皇帝是真準備把永嘉侯你給調到廣州那邊,進行坐鎮。
徐達,鄧愈,李文忠,馮勝等這些人都有事情要做,剩下的人里,永嘉侯你最合適。”
胡惟庸壓低聲音,一副要說一些關起門來的話的樣子。
此言一出,頓時就讓朱亮祖目光為之一凝,心神觸動很大。
果然,前來見胡惟庸,是能從胡惟庸這里得到一些內幕消息的。
這件事,真的如同自己所猜想的那般,不會太簡單。
“是馮勝還是那湯和,在里面做了手腳”
他望著胡惟庸出聲詢問。
他更偏向於湯和。
畢竟湯和是老早就跟著朱元璋的,而且這傢伙更是朱元璋的狗腿子,對朱元璋很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