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像是蒼蠅聞到了血,紛紛對這清丈田畝之事,進行明著反對,發生了一些衝突,又死了一些人……
……
吳印的神色,同樣難看。
本身他就做了一定的心理準備。
知道在江西這邊進行清丈,肯定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情。
可這個時候,在知道了這些人都干出來了什么事后,依然忍不住吃驚。
這些人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下手也實在是太狠了!
竟然按直接動手,將胡惟庸的兒子給弄死了!
有從陛下那里得到的提示,以及來到江西這邊之后的所見所聞。
都清楚明白的告訴他了一件事。
那就是江西這邊的很多人,和胡惟庸之間聯繫特別的深。
江西這里,也是胡黨最大的匯集地。
可結果,這些人居然能膽子大到動手,將胡惟庸的兒子給弄死。
從而阻礙江西這邊的清丈。
這些人是真能下得去手!
這件事兒根本不用問,他就知道必然是江西這邊的人,不愿意看到朝廷清丈田畝。
所以這才喪心病狂之下,干出這等事情來。
這事也有不少的疑點,比如,他可從來沒有下過令,說清丈田畝之時要封路。
而清丈田畝,也完全用不著去封路。
畢竟清丈田畝之時,只是在道路兩側的田里做事,關路什么事
可現在,路就是封了。
事情還還就是那般湊巧,死了胡惟庸的兒子。
“總督,還清丈嗎”
有人忍不住望著吳印出聲詢問,聲音之中帶著一些緊張,還有一些著急。
“清丈,必須清丈,為什么不清丈”
“屬下的意思是說,咱們……咱們是不是應該稍稍的先停一下,過了風頭,再開始清丈”
吳印搖頭:“不行,接著進行,分毫不讓!
那些人就是要用這樣的手段來逼迫我們,讓我們低頭服軟。
我要用行動告訴他們,不可能的!
退一步,便是咱們輸了!”
吳印的態度依舊很強硬。
“可是……可是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再不暫緩清帳的話,容易鬧出亂子來。
甚至於……甚至於有亂民作亂都不是不可能。”
吳印再度搖頭,臉上神色很冷。
“那就讓他們亂!且看看能亂到什么程度!
都有哪些人敢作亂!
敢出這等陰招,把胡惟庸的兒子都給弄死了,那他們敢不敢把我也給弄死!敢不敢造反!”
吳印的聲音冰寒。
而他也知道,對他們這些人,陛下早就考慮。
清丈田畝,真的只是來清丈田畝嗎
除了清丈田畝之外,還要好好的來清理一下江西這邊的官場。
將胡惟庸的江西,給變成大明的江西!
一些不做人的人,必須要清理掉!
他們不亂,還不好動手。
現在鬧出事情來了,那后面再對他們動手,就名正言順了……
……
“夫君,要不……要不讓天賜回來吧
天賜在江西那里,我著實有些不放心。”
應天城,胡惟庸的夫人望著胡惟庸出聲說道。
胡惟庸搖搖頭:“無妨,只管讓他在那里,不會有什么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