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皇帝會如此大發雷霆,怪不得會直接把吏部天官都給派了過來宣旨坐鎮。
原來,他們竟如此膽大包天!
那死的還真不冤!
那這事兒要真是他們做的,依照當今皇帝的脾氣,只誅他們三族,還真就是格外開恩了。
也有一些官員,并不覺得有什么意外。
因為本身就有對這事,進行過懷疑。
覺得吳印不應當這樣的愚蠢。
本來只是在江西這邊清賬的事兒,卻偏偏要把胡惟庸的兒子弄死,把胡惟庸給牽扯進來。
這是嫌江西這邊阻力太小嗎?
但凡是個腦子正常,沒有得了失心瘋的人,都不可能會如此干。
現在看來,果真如此,半分都不曾想錯。
“我沒有!冤枉啊!冤枉!”
陶屋仲忍不住了,下意識的出聲喊冤,想要對這個事兒進行辯解。
若是尋常時,這樣不明智的舉動,陶屋仲肯定不會做。
可是現在,短短時間里,情況直轉而下。
楊允來到來之后,對他進行了一棒子又一棒子的猛擊,把他給打蒙了,打急眼了。
以至于此時都有些失了智,忘記了一些該有的規則。
鏘的一聲,湯鼎拔刀在手。
大踏步朝著陶屋仲而來,
見到此景,陶屋仲才猛然驚醒,意識到了一些什么。
吃驚之下,連忙便要趴在地上跪好,不敢多言。
但可惜,為時已晚。
唰的一聲,寒光閃過,鮮血噴涌,一顆好大人頭,咕嚕嚕的滾了下來。
滾了幾圈,面朝上不動。
染了鮮血的臉上,能夠讓人清晰的看到驚恐慌亂。
湯鼎持刀,目光凌厲的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
在場眾多江西官員,全部瑟瑟發抖,跪在地上,一個比一個的恭敬,尤其是陳寧,更是大氣不敢喘,只覺得自己都快昏過去了。
畢竟就屬他和陶屋仲跪的近,陶屋仲被斬,身上的血濺了他一臉。
可他又不敢暈,怕自己暈倒之后,君前失儀,會被當場砍了。
至于說,為自己喊冤這事兒,更是不可能會去做。
陶屋仲就是很好的前車之鑒。
這姓陶的也真真是昏了頭。
這事兒,皇帝都以圣旨的形式確認了下來。
他居然敢在天使宣讀圣旨之時,直接打斷天使,當眾直接喊冤。
那他這是什么意思?
楊允停頓片刻,見湯鼎已經砍完收工,在場其余人沒有哪個再說話。
就再度開了口。
“清丈田畝,乃是國策,利國利民,必然推行。
任何人不得相抗,阻攔清丈田畝者,以造反罪論處,抄家滅門。絕不留情!
恁都給咱記好了!
這事兒上,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話咱已經再三說了,若是不聽,刀子砍到脖子上,切勿多言,欽此!”
在這聲欽此說出口之后,在場跪地的眾多江西這邊的官員,都是不由的長松了一口氣。
結束了!
這圣旨終于結束了!
還好,沒有念到他們的名字,他們不用死全家了!
同時,對于皇帝在這件事情上的決心,也有了一個更為清晰的認識。
在這清丈田畝上,皇帝是真的動了真格。
只看著圣旨,提提如此殺氣騰騰。
最關鍵的時刻,二話不說,先將陶屋仲,丁玉,陳寧這三個在江西這邊的高層直接拿下。
有了他三人的遭遇之后,皇帝在這件事情上的決心有多大,自然就顯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