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妤凝和裴序之都穿著酒店應侍生的衣服,兩人低眉斂目十分恭敬,并沒有人懷疑他們的身份。
主要是這時候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別的地方,哪里有心情關心兩個服務生。
這也讓江妤凝和裴序之松了一口氣。
南鴆坐在主位上,不知為何心里忽然頓感不安。
她眼神看向盛墨。
總覺得這個女人的到來不懷好意。
盛墨這個女人不是輕易善罷甘休的性子。
她燒了盛家搶走了沈清翎,盛墨這樣的人豈會坐以待斃。
南鴆看著盛墨一時出了神。
“夫人怎么這樣看著我。”
盛墨冷淡的語氣令她驚醒。
南鴆露出一個虛偽的假笑:“只是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生日宴盛總你會親自前來,連盛小姐也一起來了,有些受寵若驚。”
“夫人三十二歲大壽......哦不,三十二歲生日自然是值得慶賀的,像我這個年紀要辦生日宴姐姐都不會同意,說小孩子辦什么宴,還沒到那個年紀呢。”
盛夏就差明著說南鴆老了。
“夫人身份不同,她是南家的夫人,從前南先生最喜歡夫人的姐姐,連帶著夫人在南家的身份也水漲船高。”
“可惜夫人的姐姐死的早,留下這么大一個家族讓夫人一個人打理,夫人為了南家鞠躬盡瘁才有了南家的今天,你只是盛家一個小姐,怎么能相提并論。”
盛墨就更毒了,她直接內涵南鴆以前的身份上不得臺面,擁有的一切都是因為姐姐的死。
南鴆不是南先生正兒八經的夫人,最終卻掌握了南家,沒點手腕和心機可坐不上這個位置。
南鴆頓了頓,笑意不變道:“那倒是我的榮幸了,清翎說我這個年紀正好,有年輕人沒有的魅力。”
“至于掌家這種事,清翎也說讓我不要太累了,女人還是要多把時間精力花在自己身上,我會慢慢把事情都交給南宴,留下時間和自己愛的人好好過日子。”
盛墨和盛夏眼神漸漸冷了下來。
炫耀什么呢,待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顧亦瑾和南宴兩人在桌子的另一邊互相陰陽,起因只是因為那個冰淇淋。
顧玉棠坐在中間總覺得氛圍怪怪的。
顧亦瑾現在把沈清翎當親弟弟一樣她是知道的。
可是盛墨和盛夏是怎么回事?
盛墨自恃高傲,冷漠無情,眼里只有利益,說話也是極為冷淡官方的一個人,居然也會綿里藏針地譏諷對方了。
讓顧玉棠更想不通的是盛墨為什么在南鴆的生日宴上這樣譏諷對方,難道她們私下有仇?
盛夏也很奇怪,她向來是個脾氣壞被嬌慣壞了的大小姐,居然變成了話說柔弱卻句句帶刺的綠茶。
是她錯過了什么?
還是發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顧玉棠還在狀況之外,她只是謹記父親說的話,要看好沈清翎,不能讓南鴆對他做什么不好的事。
桑隱默默坐在餐桌盡頭做小透明,這樣的飯局她插不進話,以她的身份原本連坐在這里的資格都沒有。
聽到身后的聲響,她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沈清翎走出來了。
剛洗完澡的他看起來更好看了,只是臉色依舊還是有些蒼白。
南鴆起身走過去握住他的手:“清翎你坐我身邊吧。”
沈清翎點了點頭和南鴆坐在了一起。
兩人儼然一副情侶模樣,看起來這次宴會的主人夫婦。
單這樣看,兩人倒是郎才女貌的一對,十分般配。
南鴆也是這樣覺得的。
此時她心情很好,對服務生說道:“可以上菜了。”
桑隱忽然從餐桌盡頭走了過來。
“哥哥,我先幫你上藥吧。”
“沒事,回家再上藥也可以。”
南鴆看著沈清翎說道:“先上藥吧,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