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肌膚,比身上醫師服還要白,細膩而潤澤,猶如仙玉鑄成,晶瑩剔透,蘊含微光。
烏黑的長發自然垂落,與白玉肌膚對比強烈。
那雙眼睛,像被神泉洗過,遠比以前明亮,蘊含靈性。
嘴唇不著唇彩,但水潤嫣紅,像紅寶石雕琢。
她顏值本已經極高,但現在……
已經不是顏值的問題,而是似乎已經仙化。
她身上再也沒有任何瑕疵,仿佛代表了世間的一切美好,只需站在那里,周圍就會化為仙鄉,哪怕外面是陰森恐怖的魂海。
李唯一自認對女子的美貌,有很強免疫力,更專注于習武。但此刻的蔡羽彤,帶給他內心極大震撼。
這哪里還是蔡學姐?
這是羽仙子!
若將墳墓冰棺中那白骨妖魔身上的紅衣拔下來給她穿上,不妥妥的仙子臨凡?
“一直盯著羽彤看,你不會是知道她里面什么都沒穿?”有蔡羽彤在,祁珊珊心中那股對李唯一懼意消減了一些。
李唯一連忙收回目光,暗暗行玉虛呼吸法,讓心跳恢復平穩,隨后將外衣脫下,遞過去:“先穿我的吧,褲……褲子需要嗎?”
蔡羽彤道:“我穿你的衣服和褲子回去,你讓科考隊員們怎么看?”
李唯一仔細一想,是這么一個理。
于是,目光看向祁珊珊。
祁珊珊道:“我再脫,倒也不是不可以,但那樣就只剩……”
李唯一道:“我的意思是,祁醫生可以先返回船艏那邊的船艙,拿一些衣服過來。”
“好吧!”
祁珊珊不敢有怨言,向艦樓通道走去。
她看到蔡羽彤飲金烏血后,脫去凡殼,破繭般獲得仙靈一樣的無瑕嬌軀,一貫愛美的她自然是羨慕。
但想到自己也可以飲金烏血,心中那股羨嫉自然也就散去。
只要趙勐恢復過來,未來依舊可期。
李唯一,別看你現在兇,將來指不定誰在上面。
……
蔡羽彤對自己里面穿沒有穿,顯得無所謂,沒有那種故作羞態的扭捏感:“她剛才將所有一切都告訴我了!她其實……是提前嗅到生死存亡的危機,沒有安全感,想謀一條生路。”
“學姐在替她求情?”
“是她救了我。”
李唯一道:“學姐知道船上都發生了什么嗎?聽人講述和親眼目睹,或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而且我覺得學姐未必有那么了解祁醫生!”
“她也救過你。”蔡羽彤道。
海上有風吹來,掀起白色醫師服的大片衣角。
李唯一連忙移開目光,嘆道:“正是她救過我,所以我剛才比任何時候都更難做決定……學姐,你還是先穿上我的衣服吧?我甚至建議,你戴上帽子和面巾,你這樣回科考隊,我怕很快又會爆發動亂。”
他覺得蔡羽彤現在的美貌,沒有幾個人抵御得住,太引人犯罪,足可讓許多人鋌而走險。
紅顏禍水,無外如是。
“行吧,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犯的錯負責,你自己做決定。”
蔡羽彤抬頭望著天空:“天好像亮了,光是從……艦艏的方向傳來。”
算一算時間,是該天亮了。
但要知道,魂海上是沒有黑夜和白晝,只有星空。
天空怎么會出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