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別的選擇。”
黎菱在滿是灰塵和蛛網的泥石矮榻上坐下,絲毫不在意臟亂,又道:“外面那女子修為之高,至少開了七泉。她飛針攻擊無聲無息,難以預判和防范。在外面逃,她只需再打出一波飛針,我必死無疑。”
李唯一整個人都麻了,石九齋的這兩個弟子,一個六泉,一個更是七泉。他一個初入三泉的凡人,這是闖入了什么高端局?
更可怕的是,那開七泉的女子還是畸人種,戰力比同境界凡人要高。
李唯一道:“外面逃,死一個。躲進來,死一雙。”
黎菱凝視李唯一雙眼,搖頭:“我是冥燈指路使,擁有獨特的吉兇感知,所以,可以帶領抬棺隊伍在逝靈霧域找到正確的路穿梭往來。我在你這里,感知到了一線生機。”
“我覺得,你這借口太牽強。”李唯一根本不相信她說的這些玄學,又道:“你尾隨我來葬仙鎮,應該沒有安好心吧?”
黎菱知道現在說什么對方都不會信,索性不再解釋:“對,我就是要拉你墊背。但現在,我們難道不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只有想辦法渡過眼前的危機,你才有機會報復回來,不是嗎?”
裝都不裝了?
李唯一當然知道外面現在三十余位法武好手正將此處團團圍困,所有逃生方位都被堵死,如同絕境。
石九齋那兩個弟子才不會管他冤不冤枉,任何一個活物今晚都休想走出葬仙鎮。
黎菱擔心李唯一失去理智,與她魚死網破,終究又解釋一句:“你太小看七泉法武高手的感知,我能發現你的位置,她也一定能。再說她是類犬畸人種,嗅覺靈敏,你以為她不知道你藏身在哪里?”
“我死了,或者逃了,她接下來第一個要殺的,一定是你。”
“我逃來這里,你反而有一線生機。”
李唯一暫時不想跟她理論,這丫頭人小鬼大,比許多成年人都冷靜理智。他道:“你真被她的石猴飛針打中了?”
黎菱那張精致乖巧的臉蛋,變得幽沉:“還好,只被打中了一針。”
李唯一道:“那就趁現在你身體還沒有石化僵硬,我們分頭殺出去,爭這一線生機。”
黎菱直勾勾盯著李唯一。
“怎么了?”
“狡詐!”
“我哪里狡詐?”李唯一道。
黎菱道:“現在殺出去,所有賊人肯定都會攻向我,你就可以趁機溜走。”
李唯一根本沒有往這個方向想過,但不得不說……她說的,很有道理,考慮得很細。
“左右都是死局,現在出手,尚有一搏之力。”李唯一道。
黎菱跟他講實話:“一根石猴飛針蘊含的石毒很輕微,我已服過秘藥,可以暫時壓制。但外面的人不知道,等他們闖進來,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豈不勝算更大?”
李唯一越發覺得這丫頭心計深,今后有必要多加提防。
她道:“我一旦全力出手,石毒就會迅速蔓延。在此之前,我會想盡一切辦法重創或者擊殺那兩個修為最高的法武修,其余人交給你。逃出去后,我肯定會身體石化僵硬,這個時候就需要你把我送回蒼黎部族。”
“你覺得我會嗎?”李唯一道。
黎菱道:“你若送我回去,我就以身相許。”
這餅畫得……
她自己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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