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氣,瞬間以中樞為中心向全身發散。
李唯一全身顫抖了一下,如墜冰窟,四肢皆變得麻木,像失去感知。唯有四十八條痕脈中,法力依舊在源源不斷流淌。
難怪罐師父說,開五、六、七泉有一定危險性,的確與前四泉不太一樣。
好在罐師父手法高超,破泉針用得恰到好處。換做別的武者這般急于求成,風險絕對小不了。
隨時間推移,在呼吸法調動的天地法力能量,加上體內血氣、法力、破泉針,四重力量的消磨下,那層壁障明顯薄了許多。
但直到破泉針藥力耗盡,也沒有沖開。
“用第二根。”李唯一道。
“現在就用?沒有連續用的說法。”罐師父擔心他身體吃不消。
李唯一道:“我沒感覺到不適,應該問題不大。”
“還真是怪了!用破泉針后,穴位可是會疼痛許久,需要恢復數日才能緩過來,純仙體都沒你身體扛造。”
罐師父一邊這般念叨,一邊捻起第二根破泉針打了進去。
半個時辰后。
第二根破泉針藥力耗盡,李唯一終于感覺到中樞穴的疼痛,但那層壁障依舊還有薄薄一層。正常修為,只需再有數日,就能自然沖開。
但李唯一不知道今晚是什么情況,必須將第五泉沖開,道:“用第三根吧,我扛得住。”
“這不是扛不扛住的問題……”
罐師父很猶豫,用第三根破泉針,心頭是一點底都沒有。
“放心,我最不喜歡拿性命開玩笑,絕不是逞強,是真覺得中樞穴的疼痛尚在能夠承受的范圍內。”李唯一道。
……
另一房間。
趙勐亦在運行呼吸法,或許是九黎城的天地法濃厚,或許是外在壓力太大,也或許是積累已經足夠。
他竟一舉沖破足底泉眼,打開第一泉。
隨法力沿痕脈流經全身,他本就微微偏金色的皮膚,泛出黃金般的光澤。頭上赤金色的長發,猶如火焰在燃燒。
這等體格,這等景象。
不知虛實的修士,怕是會認為他至少有五海境的戰力。
……
天色逐漸暗下來,秦珂做好了飯菜。
但等在院中的老劉和老關焦慮難安,絲毫食欲都沒有,目光時而望向大門,時而望向屋內。
這么久過去,趙知拙居然都沒有返回,大概率是出事了。
正在修煉的兩人,也一直閉門不出。
等到天邊夕陽徹底墜下灰蒙蒙的尨山山脈,偌大的宅院,便完全被黑暗吞噬。沒有人敢掌燈,本就十分膽小的秦珂,蹲縮在角落中一言不發,仿佛任何聲響都能嚇得她膽顫。
“吱呀!”
趙勐從三層樓高的主廳大門中爬出,身體不再發光,已恢復自然,抱怨了一句:“這門也太小,等賺了錢,必須蓋一間大房子,做一張八米長的大床。你們在那兒干嘛,把燈點上,不然別人還以為我們怕了!”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