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五片肺葉皆被打穿,五座內世界海洋全部枯竭萎縮。你說的血晶,只能修復肺葉,想重新撐起內世界海洋,要么服五海丹碰運氣,要么只有傳說中的空間法器才能辦到。”
李唯一也不清楚惡駝鈴算不算空間法器,只能聽趙知拙繼續講下去。
“五海丹現在太難獲取了,蒼黎部族內部都嚴重不足,每一粒都是用大量異界棺換來的。我的情況,又機會渺茫,吃了很可能只是浪費。”
“能恢復到八泉,我已經很知足,就不去讓少族長和族長他們難辦了。”
“我是只能這樣了,但李兄弟你不一樣,你要是把四小姐娶過門,今后肯定前途無量。老趙我八泉修為,給你們看門駕車,應該是夠資格的吧?”
李唯一笑道:“我不娶她,難道就前途暗淡?”
趙知拙也就玩笑一句,不再提此事:“咱們要不要去尋姚正昇,將其擒拿,帶去見少族長或者甲首?”
顯然恢復八泉后,趙知拙信心也是隨之恢復不少。
李唯一收起笑容:“姚正昇不過是一把刀而已,拿下他,難道就能扳倒楊云?別忘了,蒼黎部族和楊族的交情。楊云是楊族的嫡系子弟,八泉人杰,我們在蒼黎部族算什么?”
趙知拙沉默半晌,幽幽道:“楊云既惦記四小姐,又惦記李兄弟手中的法器,還險些致我們于死地。我來計劃一二,暗刺試試。”
李唯一嚇了一跳,沒想到老趙一下子變得這么硬,連忙道:“你別亂來,楊族背后乃是濉宗,就別說那些老家伙了,僅僅惹出楊青溪,就夠我們喝一壺。”
已是四月天,天氣漸漸變得炎熱。
街道上的行人穿著清涼了許多。
二人走出城門,過了十數丈長的木質門橋,沿護城河邊的石板路回家。
石板路寬五丈,另一邊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郊域。屋檐下的長長石階,坐滿一個個穿著草鞋,衣衫襤褸的孩童。
他們約莫都只有五六歲,面黃饑瘦,像是走了很遠的路,腳都磨破,臉上有一層厚厚的塵垢。
大概有近百人,像是坐在那里暫時休息。
李唯一一路前行,打量著這些孩童。對面屋檐下,一雙雙圓溜溜的眼睛,也盯著他和趙知拙。
“怎么會有這么多孩子?”李唯一覺得不正常。
趙知拙則見怪不怪,平靜道:“你仔細觀察,他們幾乎都是雙胞胎。”
李唯一的確發現了這一點,總有兩個孩童的模樣極為相像,只有極少數落單。
雙胞胎的比例,為何會這么高。
也太怪異!
趙知拙道:“他們是稻人,水稻的稻。”
“什么意思?”李唯一很是不解。
趙知拙道:“聽說過仁稻沒有?”
李唯一搖頭。
“仁稻,也被稱為人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