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一尷尬:“會還的,算你八十萬枚銀錢。”
“不用了!反正再多銀錢,等死的那一刻,也都是別人的。要不我把產業全部轉給你……算了,很多人都盯著,轉給你,反而是禍患。”
堯音情緒低落下去,那雙青色寶石般的眼眸變得幽深傷感,腦海浮現無數不愿回憶的痛心事。
李唯一道:“為什么殺你堂兄?”
堯音看向李唯一,就好像一個努力躲藏,躲避殺戮的小女孩,突然被人找到一般,滿臉驚恐和害怕,嘴唇微微哆嗦。
“他一定有該殺的理由!”李唯一道。
晚霞徹底暗去,江面上一片漆黑,隱隱可聽哭泣聲。
船上的燈,被點亮。李唯一轉身而去:“至陽之花,我替你采,在此之前,你得好好活著。”
站在梯道口的隱二十五,分明看見,李唯一胸口濕漉漉的。
……
第二天一早,正是朝霞萬里,像錦繡長龍在天空飛舞。
藥旗大船,抵達姚關。
整條濉河在此處,堵得水泄不通。大河兩岸泊滿巨艦,桅桿如林,風旗百里。
幾個月過去,天南地北的武修匯聚而至,姚關城早就人滿為患。絕大多數武修,要么住在船上,要么便在山野之間安營扎寨。
天空不時就有以巨大飛禽為坐騎的執法衛隊飛過。
姚關距離葬仙鎮,僅三百里。
隨葬仙鎮內部空間進一步擴展,釋放出來的仙霞,已是彌漫到三百里外的此處。濉河兩岸的群山,皆是煙霞蒸騰,泥土溢出紫光,植被翠綠如玉。
不時就有山間藥材沾染仙霞,脫變成異藥,引發哄搶和廝殺。
距離姚關城碼頭很近的岸邊,搭起一座擂臺,左右各豎一桿戰旗。
左邊戰旗寫道——“黎州之主濉宗”。
右邊戰旗寫道——“九黎族無至人”。
一尊渾然燃燒著火焰的猿猴,盤坐在擂臺中心,身體和毛發猶如赤紅色的琉璃,晶瑩剔透,身上溢出濃厚的妖氣。
戰旗很高,迎風飄揚,相隔百丈都能看見。
隱二十五眼中露出寒光:“這必然是濉宗請來打壓九黎族的妖族高手,看來已經徹底撕破臉了!”
李唯一道:“罵得真狠,要不你去試試。”
隱二十五道:“你去,不是更穩?”
李唯一搖頭:“以我今時今日的修為,再對涌泉境武修出手,就太沒有格調了。”
隱二十五無言以對,很想說,五海境武修都沒你這樣的格調。
等了半晌,都不見一個挑戰者,隱二十五道:“不太對勁!按理說,這兩桿旗侮辱性極強,擺明要在這個天下武修匯聚的地方,幫助濉宗壓九黎族一頭。從而將來,九黎族覆滅后,濉宗就能順理成章成為黎州主人。”
“異藥不斷出世,九黎族不可能沒有催熟出幾個九泉至人,為何會眼睜睜看著這兩桿旗一直立在那里?”
隱二十五前去打探消息。
堯音走下船來。
今日她顯然精心打扮過,柳眉描畫,似遠山含煙,雙腮掃上薄薄胭脂,在雪白肌膚的映襯下粉嫩似初綻的桃花,很有溫婉柔情。
身上青色衣裙,亦是仔細考究,扣子整整齊齊,玉帶將纖腰勾勒,環佩隨邁步而叮咚擊響。
沒有戴面紗,引來許多側目凝望的眼神,只感驚艷絕麗,如仙臨凡。
她走到李唯一身旁,輕聲問道:“昨晚你說的采摘至陽之花,是不是已經有眉目?”
“有,但需要錢,很多錢。”李唯一道。
……
(解釋以下,甲首的意思是,六十歲以下的第一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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