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馬刀,刀長且力沉。
“轟!”
法道火猿身上一團火星子炸開,琉璃般的純仙妖體筆直的射飛出去,將數十米外的棧橋撞穿,碎木拋散。
它身體在地上犁出長長的溝槽,躺在溝槽盡頭,再也爬不起來。
一刀分勝負,霸道而干脆。
那九黎族的五海境老者趕到,從水中登岸,看到此情此景,怔在當場。他目光落向那道卓立于隱二十五身前,手持斬馬刀,一副英姿傲態的黑色身影身上。
心中并沒有太多喜意,反而暗呼一聲“大事不妙”。
在他看來,李唯一定然是五海境武修。
就算法道火猿壞規矩在先,但五海境對涌泉境出手,天琊嶺群妖豈會善罷甘休?
“唰!唰!唰……”
一群涌泉境的妖類齊齊沖上來,被眼前這一幕驚呆,繼而,將法道火猿團團圍住。
有妖類,欲要將它攙扶起來。
法道火猿立即阻止:“別……別動……斷了,我肋骨盡斷,胸腔破碎,快,快請族中強者……”
一只猿妖,連忙打出一道靈光符。
“轟!”
靈光符直飛天際而去,在半空炸開,化為一片明亮的妖云久久不散。
李唯一渾然不將這一切放在心上,自己乃是涌泉境,涌泉境打殺涌泉境,只要不是想立即撕破臉,爆發滅族級大戰,誰都只有捏著鼻子認下。或者,暗中再找回場子。
九黎族若連這都不敢頂回去,那就注定該滅族絕種,怪不得別的任何勢力。
“這下甘心了?”
李唯一轉頭,看向重傷的隱二十五。
隱二十五搖頭:“不甘心!我要采摘蛻變純仙體的異藥,到時候,勝負之數可不好說。”
“你倒是提醒我了!那法道火猿,還懸賞了一株異藥。”
李唯一提著血淋淋的斬馬刀,向癱倒在地上、重傷垂死的法道火猿走去,心頭暗嘆,被十二根破泉針弄得太虛弱,竟然沒能一刀砍死。
一艘艘船艦上,無數武修被驚呆。
“他這是要干什么?我感覺他身上殺氣很濃?”
“天爺啊,他不會是想去補刀吧?”
“硬扛天琊嶺,這么無畏鐵血的嗎?”
……
有九黎族武修激動不已,血脈噴張:“殺!九黎族早該有這么一尊五海境鐵腕強者出手,劈了那狂得沒邊的妖猴。”
“就知道殺,知道殺了法道火猿是什么后果嗎?四極猿王的怒火,誰能承受?”
“你就一輩子活在恐懼中吧!”
……
那群圍在法道火猿身周的涌泉境妖類,見李唯一提刀而來,渾然不懼,十幾只頂了上去,露出獠牙。
“人類,你已經死到臨頭了,重傷火猿大人,你活不到天黑。”一位猿妖,怒聲喝斥。
另一妖禽察覺到李唯一氣勢凌厲,感覺到不妙,于是威脅道:“靈光符已經打出,我妖族強者隨后就會趕到。你若是現在逃,或許還有活路。”
“什么層次的妖類,也敢威脅我?”
李唯一難以理解,自己身上的氣息不夠強嗎,竟然懾不住它們?
于是,手中一米五長的斬馬刀橫掃揮出,刀光蔓延出去數丈,嚇得那群妖類落荒而逃。有兩只犬妖逃退不及,被刀光掃中,頓時斷成兩截,鮮血灑落一地。
渾然不理會遠處那些妖類的叫囂,李唯一走到法道火猿面前,低頭看去,問道:“異藥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