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黎甲首體軀魁碩,濃眉丹眼,鼻梁峰挺,自帶一股不怒自威的勢韻,很有壓迫感。
堯星越下船后,與黎松林匯合,忍不住又向船上看了一眼:“這年輕人還真是心志不俗,剛才下船時,竟然敢審視于我。我堂堂一部甲首,威震黎州數十年,一點氣場都沒有嗎?”
黎松林笑道:“有心理落差?覺得年輕小輩就該在你面前恭恭敬敬,謹小慎微?那樣的小輩,能成什么大氣候。”
“我就覺得,此子太怪異了一些。真想破了他的易容訣,看他真面目到底是什么?應該是純仙體吧!”堯星越道。
黎松林不打算將秘密告訴任何人,慎重提醒道:“你最好別亂來,尨山大祭還得倚仗他們。有他在,我才能安心。”
想到李唯一和堯音走得太近,黎松林頓時心不安了起來。那可是堯清玄的女兒,現在年紀小,還沒張開,再過幾年說不準又是一位傾絕黎州的美人。
黎菱可怎么辦?
……
藥黎軍沒有撤走,負責保護李唯一三人。
李唯一走進船上主廳,驚訝發現隱二十五身上的傷勢已好了大半,一問才知是藥黎甲首親自幫忙療傷。這待遇,哪個涌泉境不眼紅。
“原來他是藥黎甲首,難怪氣場強大,如神山大岳從身旁經過,我險些露怯。”李唯一道。
堯音道:“更是我和隱二十四的父親。”
李唯一愕然:“隱二十四也不是親生的?”
“自然是親生的。”堯音道。
李唯一道:“甲首的女兒,要是親生的,怎會被送去隱門試煉?”
“第一,進隱門前,誰也不知試煉殘酷到只能存一的地步。”堯音道。
隱二十五道:“第二,并不是每個人都有進隱門試煉的資格,據我所知,半數隱人都是九部嫡系一脈。進隱門,更多的代表的是沉甸甸的責任,而非特權。”
“依我看,在九部族長眼中,沒有多少人真將隱門視為最后的護族力量。因為在九黎族最艱難、最恥辱的那段歲月,隱門都是選擇沉寂。九部族長每年挑選少年進隱門,更多的是認為,在為九黎族保存火種,藏于暗處。”
“當然,入隱門便要斬斷過去,非特殊情況不可再與族人聯系。哪怕聯系,也絕不能透露任何隱門相關的事。死亡試煉這一關,就是將守不住秘密的人篩選出去。”
李唯一看向堯音:“藥黎甲首是為明天的尨山大祭而來吧?”
堯音輕點螓首:“我答應了,畢竟這本身就是我們的任務。但我向他提了要求,讓他為我們準備至少五十根破泉針,二十枚光焰丹,十枚血晶。”
“你真的是貪婪!不過,有一說一,血晶要少了。”
李唯一笑了一聲后,心情極佳,將裝有仙霞異藥的木匣取出:“這株異藥,仙霞濃郁,但不具備空間氣息,應該是幫助武修純仙體蛻變的。隱二十五,你能弄到異界棺,應該很有錢吧,想不想買?”
一具異界棺至少數萬銀錢,可不便宜。
堯音道:“你不自己蛻變純仙體?”
隱二十五連忙將木匣搶走:“他都已經這么變態,純仙體哪比得過他?他肯定是傳說中的特殊體質,這株異藥,還是我更需要。”